在身下男人心口处的手,感受到自己的心脏跳的厉害。“还有,你不能这么对我,"看出了人的迟疑和犹豫,严煊循序渐进,“自从你我在一起之后,我可曾让你受到过一点的委屈?”刘代元想了想,好像还真的没有,就算是他还未曾喜欢上自己的那一段时间,欺负过自己的人也都被他报复回去了。唯一让自己受委屈的,不过就是前几日两人在塌上一一刘代元小脸绯红,点了点头。
但她也不想这么就失了气势,扬起下巴道,“昨日我便说了,陛下虽然说喜欢我,但是却不肯将过去的事情告知于我,所以我才难过。”暂且先把高阳说的这件事放在一边不提,刘代元总觉得严煊始终在自己的面前伪装着自己,偶尔她也会恍惚,甚至觉得有时候严煊对自己的温柔也是装出来的。
可她很快又会自己否定这种想法,毕竞严煊生的好,看起来也不像是那种病态的人,自己不应该随便给人扣上一个罪名才是。“你真的很想知道?"严煊说完,抬眸看着身上的少女,一字一句,“既然你想知道,那我会慢慢告诉你。”
刘代元嘴硬,“不是我想知道,你本来就是我的夫君,理应告诉我这些才是。”
严煊笑了笑,摸摸人的头发,问道,“还生气吗?”“生气。“刘代元说,“气陛下不把我当枕边人。”严煊微微挑眉,“你是在怪昨天晚上,我并未一一”“别说了!“刘代元捂住严煊的嘴,装作恶狠狠,“是生气陛下什么都不跟我说!”
这下,两人真的安静了下来。
窗外的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洒在不远处书桌上的信封上,折射出金色的光芒,倒映在少女雪白色的衣裙上,耀眼极了。严煊极其认真的注视着刘代元,头上的玉冠亮的晃眼,将他宛若白玉的容颜衬的更为精致。
“你说我不愿意告诉你我的过往,那你可愿意告知我你的过往?”严煊一字一句,嗓音温润,“你可有什么想要跟我说的?”刘代元愣了一瞬,“可是我失忆了。”
放在一侧的手狠狠地扣着少女的细腰,严煊笑道,“我知道,可是,你不是想起来了些什么吗?”
察觉到身上少女的身体僵住半瞬,严煊紧紧的盯着刘代元,想要得到自那想要的答案。
思虑许久后,刘代元嗓音发涩,微微低头,“我还没想起什么。”话音落下后,两人之间陷入沉默。
似是早就想到了这种情况,严煊淡淡的移开视线,看着不远处盛开的鲜花。“无妨,再等一段时日,许是就想起来了。”严煊松开手,刘代元顺势起身。
恰巧这时,殿外传来人走动的声音,严煊便去开了殿门。排排宫人将膳食摆在桌上,随后有序的离开。“我让人备了鸡汤,多喝些。"严煊说完,生怕刘代元不喝,便起身亲自给人舀了一些,放在刘代元的面前。
刘代元还想着刚刚的事情,心情低落的喝着鸡汤。一顿饭下来,两人似乎都没什么心情了。
严煊吃完后,便坐着等刘代元吃完。
因为没有说实话,刘代元总觉得有些愧疚。自己确实想起来了一些事情,可她却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严煊。思虑过后,她自然是决定隐瞒这件事。
不为别的,而是这件事不仅仅和她一个人有关,还牵扯到了旁人,严煊可以对自己好,却不一定会答应对别人也像对自己那般好。见人吃完了,严煊起身淡淡道,“林萧给你医治了这么长的时间,当真是什么东西都没有想起来吗?”
一时间,双方的身份对转。
刘代元忽然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问严煊这样的问题。“没有。"她有些心虚,小声,“陛下要和我一起休息吗。”“朕还有些事情。"严煊像是没看出人的犹豫,淡淡道,“先出去一趟,一会就回来,不要等我。”
说罢,也不等刘代元回答,严煊便转身离开。刘代元想说些什么,可是却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看着人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当中。
躺在塌上,刘代元看着床头上挂着的小铃铛,一个翻身起来,从枕头下面找到了严煊送给自己的小铃铛。
自己是不是有些过分了?她看着手腕上的小铃铛失神。高阳是自己最好的朋友没错,说不定她也有出错的时候呢,自己不分青红皂白便质问严煊,并且还是在两人大婚的日子质问,这样听起来确实有些太过分了。
原本刘代元是不觉得心虚的,可这样反思下来,她才察觉到自己或许并不完全都是对的。
越想越内疚,自己性子娇气,被宠着长大,严煊从小便父亲不爱,母亲早逝,现在自己还对他隐瞒。
就在昨日,她还生气的不跟他说话,对他发脾气。用头蒙住被子,刘代元越想越内疚。
她明明不是这样的,她很喜欢严煊,不应该质问他的。她都不敢想,若是两人的身份对转,自己变成了被质问的人,自己会有多伤心。
透着微弱的光,刘代元看着手腕上的小铃铛,下定决定等严煊回来的时候跟人好好道歉。
严煊知道刘代元恢复了一些记忆。
自己的人早就查出了那些事情,并且发现不止他们一人在查,那就证明,也有旁人知道了。
他不想去逼问这些,但却不代表他不在乎这些事情。虽然知道人失忆了,但偶尔被刘代元的甜言蜜语冲昏头脑的时候,他曾想过也许刘代元会足够信任自己,将她想起来的事情告诉自己。可是并没有。
他能确定的是,刘代元想起来了那些和王氏有关的记忆。不管这些记忆是在林萧的帮助下想起来的,还是她主动想起来了的一一她选择不告诉自己,和自己隐瞒这件事。
严煊的脸色沉的厉害,或许说这一天的脸色都沉的厉害,不过是中午与刘代元在一起的时候装出了些温润罢了。
原本在春芳殿,他还能将他的情绪隐藏的很好。但无人知道,现在的他就像是待着一副面具,面具之上温润,面具之下是暴虐和占有。
他忽然不想这样下去了。
自己本就是胜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