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容冠山反问道:“那时候你还小,你觉得谁能带大你,让你有今天的建树?”
“容爷爷,那是观止的杀父仇人……”顾语筠忍不住道,一边伸手去探容观止的手,容观止的手指冰凉。
容冠山顿了顿,这才补充道:“也是观止的伯父,何况他不敢动你,我清楚。”
不敢动。
是,只是不敢动。
容唐甚至从不曾告诉容观止,自己并非是容观止的亲生父亲,因为容唐比任何人都要怕。
所以有了二十余年来的冷若冰霜,像是一种微妙的制衡。
他确确实实将他带大了,二十余年优渥的物质环境,以及二十余年空泛的,没有爱的世界。
从而有了从懂事起就奔波消磨于挖掘真相的容观止,再从而,有了现在的一切。
因果如此——
是执念,也是宿命。
容观止微微蹙眉,他甚至难以想象,倘若自己没有遇到顾语筠,现在又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