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等我。”
“头儿……您这是何必呢……”
“是啊，他周俊龙值得您这样为他拼命吗？”
“跟我们一起回吧。”
……
何大勇停下脚步，却依旧没有回头。
“我入伍十六载，有幸能在定远公麾下南征北战，效些微犬马之劳。当年西凉古浪城破，王自鸿下令屠城三日，我等零星守军侥幸从叛军的铁蹄底下捡回条性命；尔后平定安南乱军，安南国全民备战，妇孺皆兵，我这后背就是被几个孩子刺成了蜂窝，至今一到阴雨天便疼痛难捱；之后长别亭兵变，我们左 翼三百重甲兵身陷囹圄，破阵后仅余二十一人，多年后再聚亭中，无一不嚎啕恸哭。你们说，我这老兵油子之所以能活下来，是我功夫高强？还是祖坟上冒了青烟？”
老捕头摇了摇头，浑浊的瞳仁竟渐渐澄澈起来。
“不过是承蒙几个兄弟不弃，只是现在，他们都睡在了墓碑下头。”
何大勇就这样消失在小道的尽头，只余下心中五味杂陈的一众捕快，在火红的天空下默然伫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