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以两人在前院里傻笑开始。 吃完早餐,季晰出门工作,时润清注意到周寄榆露在外面的小腿一串北斗七星似的硕大蚊子包,已经被他挠得缠满红色抓痕。 “别抓了,我去给你拿药。” “奇痒无比,真的奇痒无比。”他抓狂,“龙脊的蚊子真毒啊!刚起来还没什么感觉,吃个早饭的功夫痒得不行。” “你这挖下来都能摆摊卖烤串了,当然痒。” 时润清从行李箱里拿过药膏,自然地在他脚边蹲下。 空气一度凝结。 “你自己抹!”时润清头也不敢抬地直接把药膏上抛到他怀里,尴尬地装模作样地摆出一副临床研究的模样,“这蚊子确实很毒。” 周寄榆低头看着她冒烟的头顶笑得恶劣又荡漾,“嗯嗯嗯你说的对。” 时润清:“……” 她索性猛地站起,抄起电蚊拍闯入周寄榆的闺房,“我去给你报仇。” “你这个门不行,一会儿得去镇里集市买个我们门口这样的防蚊纱门。” 时润清巡查一圈,觉得蚊子已经吃饱喝足回家了。 “嗯,不用特意去,我这个屋的灯昨天晚上烧掉了,我喊人来换,叫他顺便买个纱门。” 村里家家户户的房门都钉上了蓝色的对开纱帘用以阻隔蚊虫,周寄榆暂住的这间屋子长久空置,许多生活设施都不足,连吸顶灯也坏了。 “烧了吗?我看看。”时润清站在椅子上,小心翼翼地取下灯罩。 果不其然,一股塑料烧焦的强烈臭味侵袭而来。时润清屏住呼吸,用钳子拆下灯管和烧焦的部分。 “镇流器是好的,我们去重新买个灯泡就行了,找人干嘛那么麻烦。”她拍下灯具的型号。 “你也要去?”周寄榆讶异,她不是一向对外出活动避之不及吗? 不过,勉为其难也算一起逛街,尤其还是购买如此生活化的用品,他求之不得,“那叫他别来了,我们一会儿开车去。” 时润清望向前院停着的库里南,满脸嫌弃地离开。 正当周寄榆不明所以的时候,只听见门外高频刺耳的“滴滴滴”喇叭声。 时润清戴着顶黄不拉几的大草帽,防晒衣裤包裹到手指,黑超墨镜遮面,最另人瞠目结舌的当属她脖子上还搭着一条白色湿毛巾,两头被咬在嘴里。 麦秋斯的品牌代言人一副地道农妇打扮,骑着辆电动小三轮闪亮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