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敢拦着她,生怕病体未愈再气出个好歹来。
覃珠没好气地瞪他:“你别跟了,我回家。”
管家一喜,回家好啊:“覃姑娘,回府往这边走,我带了人,给您抬了轿来的……”
“您误会了,”覃珠面无表情地强行摘下腕上翡翠镯子,手指关节勒得通红,往管家怀里一塞,“送您了,就当覃珠谢谢您这些年的照顾。”
管家急了,哪敢要,连忙把镯子往回送,嘴上连连道:“姑娘,这可使不得,使不得……”
这镯子是皇帝御赐给将军的,将军转手送了覃珠,她平时宝贝的很,下碗葱油面都怕磕着碰着,哪曾假手于人。
覃珠的手攥成拳头不肯收回,趁着傍晚天色未全黑,孤零零地往城门走:“留步吧。”
管家急得团团转。
覃珠望了眼鸭蛋黄般漂亮的落日,又抬眼瞅着紫灰色的晚霞,闭了闭眼睛。
片刻后,她睁眼,轻声道:“还是覃州城的晚霞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