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被因果所限。世间之大,如何去触摸其真相?古人云:四面八方为宇,古往今来为宙。世人身处宇宙之间,试图窥得天道,就犹如夏虫渴望触摸冰,井蛙试图理解海一般。”
“按照大师你的说法,我们根本无法理解命运,这题目,也根本无用了!”
有个插口的赵狐在,座下的散修也开始肆无忌惮的抢嘴起来。
“非也非也,题目只有两字‘逆命’,可解为‘逆命,能否?’,亦可解为‘逆命,需否?’”那和尚双手合十娓娓道来:“何为命?命,只是幻象。以命数之理,在座各位现在身在此处,不是因为诸位自己想来,而是冥冥之中有双无形之手推你而来。然而,世间无无因之果,无无果之因。就以今日为例,按照辩题,若有人说‘你今日必来此处’,诸位施主或许都会想‘能否不来此处?’然而,诸位真正应想的却是‘为何会来到此处?’。重要的不是‘改’而是‘为何’。依小僧所见,若想通因果,便是透视自身之命运,便也不存在所谓‘逆命之需’。”
在座的有些修士点头同意。沈安翻翻白眼,这帮死秃驴,无时无刻都在见缝插针传教宣佛。
和尚双手合十,阿弥陀佛道:“所谓性空缘起,缘起性空。 诸法因缘生,诸法因缘灭。世间万物皆有因果,种善因而得善果。命理说,你信则有,不信则无,皆是心中幻相。然而因果却在那里。信,也在此。不信,也在此。所求所问,不应是‘命’,而应是‘因果’。”
“大师说得真好!”一位散修突然站起来,大声叫嚷道:“在下很是好奇,如果今日诸位都将死在此处,不知道是种了何种恶因呢?”
听闻有人口出狂言,众修皆是哗然,还未等修士们反应过来,周身皆被烟尘缭绕,目不视物。
在座的所有修士突然腹中一片冰凉,众人大惊失色,开始运行真气,却无丝毫反应。几个世家弟子慌张站起,却一个个都脱力瘫倒在地上。
只见座下几个身着斗篷的散修起身站立,神色平静,向前缓缓走来。
“何方妖孽!竟敢在宋家惹事!”
清羽大师紧抱怀中“绕梁”,想要提气去邪,然而同在座之人一般,也是腿脚无力。她乃是琴仙宋家的小女儿,地位超然,然而此刻她的声名威望,却不能给敌人带来丝毫威胁。
一位修士走上巨鼎之前,往里头不知丢了什么东西,巨鼎突然嗡嗡作响,震动不止。随即,纯白烟雾转为灰黑之气,蔓延扩散至春秋殿的每一个角落,雾气竟然形成一个方形盒状,将整个春秋殿都封死在其中!
“这样就没人能来打扰我们了。”那黑色衣袍下传来一个懒洋洋,娇滴滴的女子声音,然而她所说之言,却让人心起不安。
沈安本想捂住赵狐的鼻子,然而手脚一软,倒在了地上。
赵狐立刻上前抱住沈安叫道:“安哥,你没事吧!你别吓我啊!”
为什么赵狐未受影响?
看着周围因无法使用道力而惊慌失措的众人,沈安心道不妙,他借力将赵狐也拉跪于地,在她耳边轻声道:“快趴下!装作你也不行了!”
赵狐望了望周围,她虽然不能理解周围之人到底为何突然都东倒西歪,但是事出意外,沈安神色还如此紧张,赵狐不自觉地感到害怕。
“我们狐族的圣物,居然被你们当做耍猴的玩物对待!”
那修士拉下帽檐,露出一张美艳动人的脸来。那女子一双美目,翦水秋瞳,嵌在羊脂白玉般的皮肤上,流光回转之间,含情脉脉,似是面前的巨鼎不是死物,而是她失散已久的情人。她挑眉看着坐台上的鼎言大师,似怒似嗔,小女儿般的委屈姿态,千娇百媚。
“鼎言大师,好久不见了。”
媚已?
沈安心中大惊。这问道大会也太热闹了!前世的仇敌来了不少,竟连前世的同道也能碰上?
若媚己在此处?那么朱忌也应该不远!
只是,妖族部众为何会出现在此处?宋家保守戒备的修士都跑哪儿去了!
沈安突然想起前世,高万寿从问道大会回来之后那黑成碳的脸色。沈安马上就知道究竟为何了。
只见世家弟子所坐之位,皆有都身着四大家的衣裳的弟子起身,站在了妖修女子身后。
沈安心中大惊!
奸细?凡境居然早就混入了那么多妖族之人?这些隐藏在四大家之中,伪装多年人修的妖修,全部都是奸细?
然而让沈安真正吃惊的,是站在媚已身后,一脸歉意,苦笑面对着自己的那个男子——朱非真。
“对不住了,沈师兄,你实在应该喝下那口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