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道。” “我不知道。” 郁金香又说了一次,她放下手,用力攥了一下阿诺的拇指:“其实,你一点都不像你爸爸。” “这还挺是一件严格的指控。”阿诺开着玩笑:“如果我长得不像我爸爸,那我一定会被质疑是否拥有成为王储的资格。” “我是说,你不像你爸爸那样冷漠——” “或许人不总是天生就是那样的。”阿诺把郁金香的脑袋放在自己的肩膀,他的拇指抚摸着她柔软的鬓角轻声说:“王权会让人产生变化。” 郁金香安静地呼吸,她的眼睛不知道是否真的倒映着他的脸庞。 他看向了月亮。 “这个不行,那个不行。我不是我,我即王权。” “不管是巫师世界,不管是麻瓜世界。” “王权抑或并不需要我,但总得有人站在那里。” “太孤独了,寂寞到烦躁。” “阿斯忒瑞亚,我很想你。” “如果那只猫头鹰飞的再快一点该多好——我们大概不会有这些漫长又浪费时间的弯路。” 阿诺说着,郁金香就看着他。 他低头吻了吻郁金香的额头。 她乖巧地闭上了眼睛。 “阿斯忒瑞亚。” “嗯——” “我们能不能和好如初?” 郁金香睁开了眼睛,她眼睛却十分迷离。 “德拉科——是个,骗子。”她用力地吞咽口水:“我——我,讨厌他。” 阿诺抹去郁金香突然掉落的眼泪:“而我绝不欺骗你。” “骗子——”郁金香生气地哭了起来。 “骗子——”她捂着眼睛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我不会骗你。” “我不会。” 阿诺抱着郁金香,他轻轻拍着郁金香的后背安抚她的情绪。 “你也是骗子。”郁金香瘪着嘴巴攥着自己的裙子胡乱地抹着眼泪:“我不,我不会相信你。” “什么?” “我要见我爸爸。” “什么?” 阿诺脱下外套,他没带手帕,只好把佩戴的绶带摘下给郁金香擦眼泪。 “我听不清你的话。”他柔声地安慰她。 他看着郁金香的样子,他似乎明白了她说的酒量很差代表了什么。 而郁金香,也似乎十分完全地展示了这一点。 银色与蓝色交织的绶带,面料华丽又并不柔软,郁金香不高兴地推开阿诺的手,推开他。 她一骨碌爬起来,出其不意地用力抓着阿诺的领口。 “我要见我爸爸——”郁金香含糊不清地嘟囔:“我要见我爸爸——” “我要见我爸爸!” 郁金香的大喊,阿诺终于听清了这句话话。 他握住郁金香的手无奈地笑了起来。 “好。” 露台上的勃罗特花碎了一地,郁金香困倦地靠在阿诺的肩膀上。 她的手中还有刚刚摧残那些花朵时留下的花瓣残骸,阿诺把外套披在郁金香的肩膀上。 “阿斯忒瑞亚——” “阿斯忒瑞亚?” 阿诺拍拍郁金香的肩膀,他看着郁金香缩成一团的身体。 他蹲在沙发边小声对她说:“我得去告诉雅思敏你等下会坐我的马车回去。” “嗯——” “我很快回来。” “嗯——” 阿诺离开了露台,郁金香睁开了眼睛。 她的眼睛有些干涩,大概是因为她发酒疯时流了很多眼泪。 她望着夜空中的星星沉闷地呼吸,身上的外套掉落在她的腿上。 她捡起它,手指碰到了放在内侧口袋中的,阿诺的魔杖。 她很久没有碰过魔杖了,因为校规,因为魔法部的规定。 魔杖在放暑假第一天就被放进了行李箱中,其实她现在和麻瓜没什么区别。 郁金香握着魔杖,她的心咚咚跳。 她的心从刚刚就一直咚咚跳,像被什么东西刺穿似的塞满了不安的恐惧。 德拉科。 郁金香捂着心脏,是因为她刚刚真的产生了想抛弃德拉科的想法,还是因为德拉科正想念她? 她也有些迷惑了,为什么德拉科总是出尔反尔。 如果他真的所说即所做,她一定不会怀疑他。 德拉科在做什么—— 郁金香紧张地盯着魔杖。 她要知道他在哪里,她必须得问问他。 手中的魔杖被手掌握着,黑色的桦木被银丝缠绕的手柄。 酒店中的镜子边蝴蝶的翅膀虚弱地一闪而过又恢复寂静。 露台上,郁金香握着魔杖指向天空。 要想——要想最快乐的事。 ‘郁金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