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这里!’
‘抓住她。’
回忆中被魔咒击中时的嘶喊与绝望的哭声仿佛重新钻进耳朵,郁金香又停了下来,转身重新审视身后的庄园。
她忍不住将那时在手腕下的留下的疤痕摸来摸去,她这时才发现,这里的确是一座牢笼。
出不去,走进来也很困难。
她越看越觉得后怕,忍不住在心中感谢爸爸为她带来了德拉科。
她会进入马尔福家族,如果一切都这样顺利的话,那里起码算是一个正常的家庭。
不然她一定也会像爱琳夫人一样,迟早被这里的安静逼疯,然后沉默地死去。
郁金香吐出一口压在嗓子中的空气,她翻身下马跳进松软的草地上后拍了拍马的脖侧就快步走向屏障,她得去外面才能摇出自己的铃铛,然后叫出露比带着她前往巴塞罗那。
她已经因为想到德拉科而将那些痛苦的回忆放在脑后,她也想象得到德拉科因为她突如其来的信件而感到安心。
“请远离这里,莱斯特兰奇小姐。”
郁金香的脚步被身后传来的声音制止,她慌忙转过身,捏着信封紧张地盯着那个傲罗。
“为什么?”郁金香满是戒备,她的视线看向了傲罗手中的魔杖,她又向接近屏障的界限后退一步:“我是这里的客人。我可以自由出入这里。”
“请远离这里,莱斯特兰奇小姐。”傲罗仍然毫无表情地看着她,他又重复了一遍他的警告,然后像狩猎一只兔子似的侧着身子向前迈了两步。
郁金香摇摇头,她学着布莱尔昂起了自己的下巴准备命令他放自己走出这里时,屏障另外两侧长长延长线边也出现了两名傲罗,他们同样举着魔杖,警戒地向这里靠近。
“你们总得告诉我这是为什么!”郁金香提高了音量,她站的笔直,来回扫视着面前的傲罗们:“我爸爸与哥哥也走出了这里,大概是在午餐后,难道你们忘记要求他们远离这里吗?”
“安德烈亲王命令今日起不允许任何人走出这里。”傲罗严肃地回答。
“阿诺?”郁金香抿抿嘴唇,她仍然沉默地站在这里一动不动。
“请远离这里,莱斯特兰奇小姐。”另一名女傲罗温和地劝她:“这是安德烈亲王的命令。因为配合了西班牙魔法部暂时关闭边境这一条款,或许你可以乘坐马车出去。”
“好吧,可是这里没有马车。”郁金香松了一口气,她指了指不远处正站着的马:“我可以骑马吗?马车与马也只是差了一个巨大的盒子。”
“庄园中的马被禁止离开这里。”
“可是我得去寄信。”郁金香晃了晃手中的信,她不耐烦地将信举在傲罗们面前:“寄信!懂吗!我要给我的男朋友寄信!”
“你可以打电话。小姐。庄园中有无数台电话,整个欧洲都有通线,也可以拨通至亚洲和南美洲。”
“我已经说过了不是所有的巫师家中都有电话!”
郁金香气愤地指责,她看了一眼太阳的高度,又掏出怀表看了一下时间后就放弃了自己的信转身向着马儿走去。
她没必要非要因为这些与他们浪费时间,她得赶快回去换上晚上宴会时的礼服。
下午时荒谬的事情令郁金香在晚宴碰到雅思敏时抱怨了一番,她们躲开父亲们聚在一起的圈子走进了盥洗室整理裙后的裙摆。
雅思敏的冠冕上的钻石在灯光下亮闪闪的让郁金香又着迷的欣赏了许久,她将冠冕摘下来后就慷慨地戴在了郁金香的头上。
“嗯——大概是因为最近有黑魔法伤人事件。有黑巫师没有使用门钥匙就偷偷进入了西班牙,总之,爸爸正因为这些事情心烦。”雅思敏整理着冠冕下郁金香的发丝,她扫了扫裙摆才有些心不在焉地继续说:“爸爸心烦的事可不少。加冕,还有罗奈尔德还要求爸爸在加冕后也要给他的母亲一个王妃的封号。”
郁金香原本好好欣赏冠冕在自己脑袋上的美丽的心情突然被雅思敏脱口而出的秘密打断。
“呃——这似乎有些——”
“有些过分,却也合情合理。”雅思敏看了看上锁的门口:“没有一个人希望自己的母亲只有情妇的身份。罗奈尔德已经放弃了继承权,虽然他原本也不该惦记这些。”
“放弃继承权,可他原本也没有预言的能力不是吗?”郁金香摘下了冠冕重新戴回雅思敏的头上:“他是一个,一个——”
“是一个混血,还是一个哑炮。”雅思敏轻笑一声,她带着丝绸长手套的手捂在了唇边:“这是爸爸的错,罗奈尔德比他的母亲还要可怜。”
“爱琳真的会有王妃的封号吗?”郁金香小声地问:“可是,没人知道他的母亲不是阿加莎王后呀。。。并且最重要的是,阿加莎王后会接受这一件事情吗?”
“妈妈因为这件事情与爸爸已经很久不说话了。”雅思敏耸耸肩膀:“谁知道呢?”
她们在盥洗室短暂的聊天让郁金香走出这里时就对在场的卡佩家族的所有人都换上了另一种看法,她一眼就看到了阿诺,他站在油画下垂着眼睛面无表情地听着贝拉·朱蒂斯与他的聊天。
郁金香看了看阿诺,又看了看正与未婚妻在一旁耳语的罗奈尔德。
她努了努嘴,准备躲进甜点桌上高高几层的甜品塔架后时,阿诺就看向了她,他背着手看着郁金香,抬手让贝拉·朱蒂斯闭上了嘴巴。
郁金香尴尬地手握成拳头又在裙侧拍了拍,她转了个身,假装四处找着赫尔墨斯。
她终于找到了赫尔墨斯,但却不能去打扰他。
因为她那位昨日发表过浪荡宣言的哥哥赫尔墨斯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