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者’。
这真是莫名其妙的事情,因为玛丽埃塔,难道整个拉文克劳就得被绑上“告密者”的镣铐吗?
她想起了今早见到的满脸疹子准备前往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的玛丽埃塔,还真有些佩服有人能想到反告密咒。
周五下午的课只有一节魔咒课,郁金香得等着德拉科一起吃晚餐。
她在魔咒课教室外的二楼大厅中听了一会儿幽灵乐队新排练的曲子,又坐在长凳上看着云层透过巨大的玻璃窗投射在光洁的瓷砖上。
她还没有还上之前昨天借的书,但是她还是跑去了图书馆。
“借阅许可!”郁金香熟练地将弗立维教授签发的禁书区许可交给平斯女士后就跟着萨曼莎又来到了黑漆漆的图书馆的二楼。
她站在被萨曼莎监督的借阅区仔细地挑选着。
今天的萨曼莎显然没有昨天那样严格,她嘴巴中一直在嘟哝什么,还抽抽嗒嗒地吸着鼻子。
“萨曼莎,你怎么了?”郁金香转移了视线,她的手扶着书架试探地问。
“没什么。”萨曼莎说。
但她似乎因为郁金香这句又触及了伤口,打了一个哆嗦捂着脸哭了起来。
“呃——”
郁金香吓了一跳,她没想到萨曼莎情绪居然这么激动,她的嘴巴张合几下,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去安慰萨曼莎。
她也没法去拍拍萨曼莎的肩膀或者帮她擦擦眼泪什么的——毕竟萨曼莎是一个幽灵,
是一个手放在身上,又冰冷,还会穿过身体的幽灵。
郁金香抿了抿嘴唇,她挪了几步挪到已经趴在书架端头的休息长椅上哭的正凶的萨曼莎的身旁。
“他居然!他居然说我不懂音乐!”还没等郁金香再问一句,萨曼莎就自己说出了原因:“我是个书呆子!每个人都这样说!难道书呆子就只能待在图书馆吗!如果我能早点在梯子上下来,我也不至于会死在图书馆里!”
“你是死在图书馆里的吗?”郁金香问。
“是!”萨曼莎气愤地坐了起来:“我就是因为没踩稳梯子摔了下来,但这不代表我只对书感兴趣!难道你也要嘲笑我吗!”
“当然不!”郁金香急忙摆摆手,她绞尽脑汁想要安慰一下情绪激动的萨曼莎:“只有不看书的人才会叫看书的人是书呆子,拉文克劳的学生难道不都是得习惯这一刻版的印象?”
“可我——我是赫奇帕奇的。”萨曼莎用裙摆揩了一下鼻子:“他们说——说我白费力气,我的成绩再怎么看书——都——都不及格。”
“但是看书总比不看书要好一些。”郁金香拍了拍萨曼莎的手背,她被萨曼莎冰的一激灵,但还是忍住了想要快点缩回来的手按在萨曼莎裙摆旁的沙发上:“谁说你是书呆子?”
“阿尔杰·本杰明。”萨曼莎说着又伤心了起来,捏起自己的裙角擦着眼泪:“他说他要跟玛丽去幽灵舞会,因为玛丽家里是做小提琴的。”
“你可以换个舞伴试试,我认为你说的阿尔杰·本杰明不是什么值得追求的男人。”郁金香站了起来,她在萨曼莎别扭又伤心的抱怨声中弯腰看着书架下方的书籍编号。
她因为频繁的弯着腰又直起身子莫名其妙地感到焦灼,在凉爽的图书馆还有冰冷的萨曼莎身边居然还能热出了一脑门儿汗。
她脱下了袍子想要暂时放在沙发上,扔袍子时,一颗玻璃珠从她的袍子中掉落了在地板上弹跳结束后滚去了远处。
这个声音让萨曼莎暂时将脸从手掌中抬了起来。
“那是什么东西?”她吸着鼻子问。
“呃——是我口袋中的玻璃珠。”郁金香说。
她想了想,这大概是她在魔咒课教室捡来的那颗,好像是皮皮鬼用来恶作剧的。
“那么你去将它捡回来吧,不用在意我,我自己再哭一会儿就好了。”
“是这样吗?”
原本没打算将珠子捡回来的郁金香看向了珠子滚落的大致方向。
她有点不清楚萨曼莎是因为伤心过度忘记了自己原本要盯紧她不能乱走向别的方向,还是因为她的安慰变得信任她,从而放松了对她的警惕。
总之,她的确想去那边看看。
“我马上就会回来。”
“当然,当然。你是个好人。”萨曼莎低落的又捂住了脸:“没人安慰过我——”
她的啜泣声在手掌后沉闷地回荡在打着呼噜,或者晃动着锁着自己的铁链的禁书区中,郁金香举起了魔杖照亮,她走去了她认为是对的方向。
她在快到尽头的成墙的书架前发现了停下来的玻璃珠,它的中央像火一样的,在她的荧光闪烁中与地板一起闪着光。
她蹲下捡起它,抬头沿着魔杖的光瞧了一眼面前的书墙。
‘《咒语起源》——《吸食别人的灵魂》——……‘
她默默念着有书名的书,正前下方一本银色的书进入了她的视线。
她发誓她从未对禁书区不该触碰的书籍打过什么主意,这里的书,已经是即使有教师的许可都不允许学生借阅的书。
银色的书还在发着光,它书脊处有一条细细的线,若隐若现,像游在书中。
它组成了书的书名,一定是的。
虽然她看不懂。
郁金香回过头又看了一眼萨曼莎,萨曼莎已经又趴在了沙发上。
她又盯着那本书瞧,用魔杖照亮了书架上方刻着着五个X。
五个X——她急忙打消了想要偷偷看一眼的冲动。
她只能回去借那些一个X,或者两个X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