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颊红扑扑的,臂弯中挂着她的袍子。
她也看到了他。
他们的视线交错时郁金香偷偷冲他笑了笑,随后她的眼睛谨慎地投向了赫尔墨斯的后背。
德拉科装作看向了别处,他端起杯子挡住自己快控制不住的嘴角,直到那个格兰芬多拦住了郁金香。
“这个愚蠢的——”
“什么?”耳朵十分灵敏的布雷斯涂着面包问。
“没什么。”德拉科没好气地敷衍布雷斯,他盯着郁金香摇头拒绝了那个格兰芬多坐在自己前方的位置。
今天的礼堂格外热闹,大家都在忙着做报纸上的心理测试还有投票,而他只在意郁金香的一举一动。
郁金香背对着他,她没有再看向他。
她的长发像黑色的波浪一样铺满了后背,她用粉色的蝴蝶结丝带绑起了一小束。
他都没办法走到郁金香的身边去推开那群像狼群觊觎猎物一样不怀好意的蠢蛋们!
他只能装作与她势不两立,任由那群没有自知之明的人接连不断地对着郁金香开着玩笑,甚至还装作被朋友推在她身旁的长凳上。
“臭乎乎的杂种狗!”
德拉科在心里骂了无数句脏话,他烦躁地扔下叉子捂住自己的眼睛。
礼堂中刀叉撞在盘子上的声音混杂着糟乱的聊天声,他听到了布雷斯的笑声。
“到底是谁想要和波特约会?”布雷斯嘲笑着将报纸折成了纸飞机飞向刚刚坐下的波特的背后,他用胳膊肘撞了撞德拉科:“瞧瞧他的头发!他难道是被臭弹炸到了脑袋吗?”
“大概吧——”德拉科仍然敷衍了一句。他没什么兴趣去嘲笑波特乱蓬蓬的头发,他倒是庆幸波特坐在郁金香同排的方向,这样才为他能一直盯着郁金香看找到了借口。
郁金香的左右都坐了她的朋友,他放下心来,又盯向了大家人手一份讨论的热火朝天的迷你小报而烦闷地食之无味。
仅仅只有一上午郁金香的耳朵就被这份突然蹦出来的迷你小报上的内容听的耳朵起了茧子,她终于搞清楚那个总是跟着自己的举着相机的格兰芬多将她的照片搞去了哪里,她还以为他只是练习拍照技术呢。
范妮正对着报纸上最想约会的对象犯了难,她很满意卢卡斯的名字也排了进去,但是她却说:
“我与卢卡斯已经认识的够久了,我想换一个约会对象试试!”
“卢卡斯会像小狗一样伤心。”吉娜咬了一口热狗说:“谁能把古代如尼文的作业借我瞧瞧?我被那堆字母搞的晕头转向!”
“我刚好写完了。”郁金香热心地说,她借着侧过身翻书包时偷偷看了德拉科一眼,他正低着脑袋,像垂头丧气没什么精神的——小狗。
她抿着嘴巴被自己的形容弄出的微笑努力憋了回去,慢吞吞地找出了作业与笔记递给了吉娜。
她的叉子被她的胳膊肘带到了地板上,她转过身子捡起来时,德拉科又看向了她。
布雷斯也看向了这里,于是她急忙转了回去。
“我忘记带课程表了!”郁金香突然大声地询问:“谁能告诉我下午是什么课?”
“是魔法史。”范妮忙里偷闲地回答。
“是魔法史!”郁金香大声地重复。
她导致了咳嗽了好一会儿的大嗓门有点用处,在下午第一堂课后的课间休息时,她收到了同样飞的鬼鬼祟祟得纸鹤。
大家都被暴雨与魔法史教室内潮乎乎的什么东西发霉的气味搞得昏昏欲睡,无人在意郁金香偷偷远离了聚集在一起喝下午茶的伙伴们而拐进了另一条楼廊。
纸鹤飞在她的前方,她突然被某个人拽住胳膊拉进了带木门的隔断间。
再次回到课堂的郁金香神清气爽,她双唇微肿脸颊潮红,她发间的蝴蝶结丝带也消失地无影无踪。
她对着已经提起神并且注意力有所集中的朋友们关于她此时样子的询问一本正经地说。
“我刚刚撞在了门上。”
而当郁金香与德拉科的课程都在同一座城堡时,课间休息,他们又莫名其妙地消失在了朋友们的视线中。
他们庆幸他们没有共同的朋友。
郁金香与德拉科一前一后进入一楼那个无人使用的盥洗室关上隔断间的门口就迫不及待地拥抱并吻在一起。
隔断间的门上挂着他们各自的长袍,德拉科的吻密不透气,他简直就像一直被关在笼子中终于获得自由的野兽。
他的手指没入郁金香的长发推着她用力地贴紧他的胸膛。
郁金香被德拉科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他的手滑向了她的裙摆,郁金香却喊了暂停。
德拉科的眼睛都变红了,他的手掌按着郁金香的裙摆停止前进又不想走开,他的声音沙哑又不高兴地问:“为什么暂停?”
“快瞧那个谜题!”郁金香指着马桶抽水管上方悬挂的小黑板,那上面被各色的粉笔涂了各式各样的符号,其中最明显的蓝色粉笔写了一个六芒星的标记。
六芒星的每个角都写了数字,只有最中央的圆圈空着。
盥洗室又安静了下来,只有坏掉的水龙头滴滴答答的声音。
郁金香与德拉科面对面抱着双臂,他们同时皱着眉头对着这个谜题。
“应该是4。”
“应该是9。”
“绝对是4!”郁金香很果断地说,她指着最中央上方的字母:“这里代表的是独角兽,所以应该是凤凰的4。”
“或许你记错了,这里应是如尼纹蛇的9。”
“绝对不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