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坐在桌子边下棋的赫尔墨斯与西奥多。
赫尔墨斯正用棋子把棋盘摔的啪啪响。
“‘卢修斯·马尔福企图辩解’——马尔福现在还笑得出来吗?”有两个男生捏着报纸一边读着一边走进这里。
德拉科很快就在这片安静中发现了他们,他大步走到了他们的面前,恶狠狠地盯着他们。
“为什么我笑不出来?”
赫尔墨斯与西奥多已经走到德拉科的身后,他们三个的又凑成了斯莱特林人人皆知的牢固的联盟。
“我们只是随便聊聊。” 那两个低年级的只好识趣地示弱。
德拉科打量着这两个人,他一把抓过他们手中的报纸,他想撕碎这些恶心的新闻,但他忍住了,这样会显得他恼羞成怒。
他快速走出了公共休息室,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不想像之前那样大肆占领这里,他只想找个清净的地方喘喘气。
他想见到郁金香。
他已经快要两天没能见到她了。
在莱斯特兰奇丑闻漫天的时刻他说过很多次他与郁金香是一路的人,却为什么在看到爸爸即将锒铛入狱时他只想着逃离。
德拉科大步追着纸鹤,他像必须找到与自己同盟的盟友那样急迫。
他横冲直撞,恐惧,又焦躁不安。
“滚开!”他一把推开挡路的人。
郁金香在哪里?
去找郁金香。
她为什么不来找他?
她是不是想要逃跑。
见到郁金香的那一刻,他才明白她为什么只会重复着要求他别离开她。
他也是。
他也是这样。
他捏着报纸,捏着爸爸被关进阿兹卡班的通告站在石子路上远远地看着坐在湖边的郁金香。
初夏给黄昏带来了漂亮的红霞,郁金香像是知道他站在她身后似的,回头迎着凉凉的晚风看他。
她挽着鬓角被吹乱的碎发,钻石星花与她都被夕阳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纱。
德拉科攥紧了报纸,他想迈出脚步走到郁金香的身边告诉她此时此刻他有多么混乱,可他突然想起在莱斯特兰奇身陷囹圄那晚,他在郁金香最痛苦的时候只顾着自己的狂欢。
郁金香仍然坐在那里,她笑了笑,冲着他伸出了手。
爱是——是这个世界有另一颗心脏为自己跳动。
有一个人的怀抱时刻欢迎自己在此停留。
别人说什么都没有用,只想听听那个人会怎么说。
德拉科犹豫了一会,他拖沓着脚步走在湿答答的滩涂。
他每接近郁金香一步,他就逐渐平静下来。
“我爸爸——”德拉科坐在郁金香的身边,他顺着郁金香的视线却看到了与灌木丛快要融为一体的波特。
波特也发现了他。
哈利的袖子抹了抹脸颊,他有点讨厌自己选好的地点一连串的被莱斯特兰奇与马尔福破坏了气氛,他带好了眼镜,站起身子。
“他为什么在这里?”
德拉科用力地将报纸摔在滩涂上,他怒视着哈利·波特,又愤怒的盯向郁金香。
他的脑海中恨不得用拳头砸碎波特脸上那副,讨厌的眼镜!
事实上他的确这么做了。
德拉科迈着愤怒的大步冲着波特走去,郁金香急忙站了起来。
她挡在德拉科的面前抓住了德拉科的胳膊,用力地按住德拉科随时掏出魔杖或者挥出拳头的手。
“德拉科!”她死死拽着德拉科的袖子拖着他去长凳上坐下:“弗立维教授正在远处看我们。”
哈利·波特笑了笑,郁金香站在德拉科的身边。
他们三个各自站在两端。
哈利现在的笑代替了他刚刚还抑郁的悲伤。
“这里可没有斯内普。”他讥讽地看着马尔福。
暑假来临前在霍格沃茨的最后一顿晚餐,告别宴会俨然成了本学期开心又庄重的一件事。
开心的是,哈利·波特终于证明了神秘人复活的消息,他又一次在直面神秘人时活了下来。
他一定是救世主,他又被大家欢呼着称为大难不死的孩子。
庄重又严肃的是,神秘人复活了。
这种复杂的情绪交织,最后在暑假前的氛围中暂时全都化为了为哈利·波特庆祝的喜悦。
德拉科在礼堂入口的第二扇大门停住了脚步,他盯着飘在天花板上空的鲜艳的格兰芬多旗帜,校长的位置重新坐着邓布利多。
他原本不打算来的,他讨厌直白地盯着他的眼神,连同那些肮脏的泥巴种都敢直视他的令人反胃。
可他没做错什么,他不需要躲起来,像东躲西藏的,阴沟里的老鼠。
他也是真的受够了那些窃窃私语。
“为什么站在这里?”
德拉科扭过头去,郁金香已经站在了与他并排的位置。
她看着礼堂中热闹的样子,慢慢扭过头仰头看着他。
她与赫尔墨斯才刚刚来到这里,他们才是是宴会真正的迟到者。
赫尔墨斯径直走进了礼堂,这里只留下他与郁金香。
“我正打算进去。”德拉科说。
他嘴上说着,却纹丝未动。
郁金香笑了笑,她低头用手找到了德拉科垂在身旁的手。
德拉科的手心像冰凉的骨架,她愣了一下,看着德拉科焦躁的侧脸,她还是完整地钻入他的掌心。
他们的手不是第一次握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