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向东堂葵,被他下腰险险避过。
不给他机会发动术式,少年握拳,脸上是终于认真起来的激昂情绪,高声道:“所以多谢款待啦!”
轰隆一声,夜兔的一拳头砸下去,玉砖碎裂溅起,然后可怖得力量穿透土层,形成爆炸一样,直径十几米的巨大深坑。
凭借战斗潜能往右边躲避,并用咒力强化防护,只被稍微剐蹭到腰侧的东堂葵有些难以置信。
平心而论,他的肉身能力已经是非咒缚之中最为顶尖的,能和作为容器出生的虎杖悠仁媲美。可眼前的这个少年的力量仿佛接近非人的程度,不能想象看似瘦弱的身躯里是如何储存这样的能量。
夜兔见一击失败,对于战斗的狂热节节攀升,眼睛眨也不眨得锁定东堂葵,唇边的弧度扩大。
“你真是......太棒了。”
……
遥遥望着弟弟的红发术士收回视线,对站在自己前方的夜蛾正道露出一个欣慰的微笑,道:”看来我这个兄长也要认真起来了呢~”
他五指张开,指尖连接着四周那些别人看不见的黏着能量。它们错综复杂,将高专的校长与他的咒骸困在特定的地点,无法轻易动弹,像是被蛛网捕捉的猎物,让术士有足够优势在自己的主场进攻。
他们的上空,渡鸦如鬼影一般闪过。
肤色苍白的寡言男人手里握着苦无和手里剑,能力稍差的咒术师在茫然中被利刃划开咽喉,永远坠入黑暗。尤其是体术不够格,过度依赖咒力的人,会因为速度跟不上,完全来不及释放术式保护自己就被击杀。
渡鸦的眼底旋转着镰刀和血色,在突破空间和定律的速度下,化为一道收割生命的红线。他的到来和瞬身离去快到连脚都不曾落地,就这样不断闪现穿梭在战场中,像一台冷酷收割生命的机器,只为完成任务存在。
目睹这一幕的狗卷棘顾不得其它,看着一个又一个逝去地咒术师,虽说大多是自己不认识的御三家收编者,和死去也没什么关系的诅咒师,还是无法什么都不做。
他抓住渡鸦停顿抹脖子的机会,看着他大喊道:“停下!”
然而这两个字一出口,他的喉咙涌出鲜血,声带在瞬间被无形的反噬撕裂。
反观渡鸦,本就属于精神暗示的咒言在他身上没有任何作用。他一秒停顿都没有地用手中的短刃划开手下咒术师的喉咙,然后抬眼,精准地朝狗卷望过来。
杀戮中的男人的面色平静,身上甚至没有几分血腥气,可即便隔着这么远,狗卷棘还是感受到了他向自己投射的杀意。
得到治疗前尚且无法发声的狗卷吞咽下血水,只能选择用体术迎击,哪怕深知自己大约根本不是敌人的对手。
就在渡鸦要动身,咒言师咬牙准备迎敌时,前者的身形突然顿住,看向某个方向。
接着,他放弃追击狗卷棘,转而前往另一个方向。
顺着他的路线,狗卷看到穿着深蓝狩衣的文弱刑差正站在几名特级咒灵的包围圈之中。咒灵们大概选择先出手试探,确认他是否具备其他家臣那样的攻击能力。
结果显然是否定的,因为他的脖颈和脸颊处多了几道再深一点就能致命的血痕。
得到这个结论后,咒灵便不再收手,早就极其厌恶他身上腐烂黑暗气息的花御率先出手,藤蔓化成利器朝男人袭去。
就在这时,几把手里剑从侧面飞来,抵消了藤蔓的冲力,虽然没有切断,但将它们打到另一边,保下刑差的一条命。
渡鸦悄无声息落在刑差身前,头也不回地道:“别胡来。如果你死了,家主会怪罪。”
“那就拜托你保护了。”
男人扫视周围数量占优的咒灵,微皱眉头,权衡后决定以最快的速度清扫,速战速决。
他双手结印,庞大的赤色能量体从骨骼构建,经络和血肉填充,再穿戴乌天狗的盔甲,最终形成身负巨型双翼,手握镜与剑的巨人。
『须佐能乎』
刑差站在巨人和渡鸦的庇护后,用指尖碰了碰脖子,入手一片温热滑腻。他瞅了眼手上的血液,神情阴郁下来,竟抬步走向正在与须佐能乎缠斗的咒灵方向。
“刑差。”注意到他的动向的渡鸦声音里蕴含警告,可见他充耳不闻,只好任由这位任性的同僚前进。
想着总不能让刑差死在自己的看护下,渡鸦驱动须佐能乎悬在他背后,十拳剑和八咫镜交叉着横在他身前,形成牢不可破的防线。
男人在真人面前停下脚步,看着方才出手试探他的咒灵,神态柔和地道:“恶心的东西。”
接着,真人一脸莫名其妙地看他伸出手,似乎想要触碰自己的脸颊。
虽说灰蓝头发的咒灵搞不懂他要做什么,但是这是不利用这个自己送上门个大好机会,怎么也说不过去。
因此,他甚至往前凑了凑,主动触碰到了男人的指腹,暗中发动无为转变。
他熟门熟路地通过术式触摸到灵魂的寄居地,正准备直接抹杀对方的灵魂,却发现了一件令他惊恐的事实。
一般来说,绝大部分人根本不会意识到自身灵魂体的存在,极其稀少的咒术天赋者才有可能发觉这一点,并且使用咒力防御。可即便这样,灵魂产生‘自我’,或者能够有意识地行动这种事情也几乎闻所未闻。
但是此时在真人的眼前,造型华丽但阴森的大厅中,两个‘刑差’分别坐在长桌的两端,桌上是各类佳肴珍馐。
他们像是等候友人已久的好客者,热情地迎上来,接着对方的话尾开口。
“欢迎。”
“我亲爱的朋友。”
“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