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完,他转向你,眼中是不加掩饰的恶意,道:“你可小心点。他现在能对付我们,哪天就能改主意去背叛你。”
“你在说什么?”你迷惑地问道:“背叛建立于互相信任并且拥有对方忠心的情况。我和费奥多尔先生只有单纯的合作关系,我需要他牺牲的时候也会毫不犹豫推他进火坑,哪里会有叛变这回事?”
意识到自己的话有点不太友好,你稍稍仰头看向半搂着你的男人,没什么诚意地道歉道:“哦,抱歉,举个例子而已。”
他很好脾气地微笑,温声回答:“没关系。”
你们相视一笑,气氛融洽和谐。
这样的交流引得神威小声嘟囔着类似于‘完全是一丘之貉啊’的吐槽。
库洛洛从深思中回过神,漆黑的眼睛注视着你,开口时面上的表情已经大多归于平静,道:“我还想不通一点。既然你知道一切计划,你为什么还要大费周折地以这种方式迂回破解,直接避开或者掐灭我们的念头不是更好的选择吗?”
“那样多没趣。”你撇嘴,回答道:“你们之前那副从胜利的曙光极速跌往绝望的表情,真的非常好看。为了能欣赏到那样的画面,多花些心思和幕后黑手值也值得。”
这么说着,你像是想起来重要的事,松开了环抱住陀思的手臂,开始在系统页面上操作。
“你们为我准备这样一份大礼,我不回赠个礼物好像也不太合适。”你聚精会神地在半透明的界面上戳戳点点,道:“放心,我保证你们在下个世界有不一样的体验。”
你话音落下的瞬间,点击了确认键。
那一瞬间,有两件事同时发生。
吉尔伽美什闷哼一声,双腿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他的膝盖骨发出瘆人的碎裂声响,整个人跌落在地,幸好他反应极快地用双臂撑起身体才堪堪保持住跪坐在地的姿势。
几米外,夜神月捂住脖颈,像是在忍受口腔和喉咙刀割般疼痛,想要发声却在第一个音节出现时,就被剧痛逼迫得不得不住口。
“你还是可以开口说话的,只是会稍微疼那么一点点,一个世界之后就可以恢复。”你好心提醒道。
然后你蹲在吉尔伽美什身边,说道:“你也是,不过在此期间是站不起来啦。因为有系统的概念性束缚,所以不用白费力气试图用宝具或者神力修复。”
那一刻,他们眼中投射地仇恨几乎有实质,让你有种自己即将溺死在他们眼底咆哮的黑浪中。
粉碎暴君的骄傲,用刀束缚住善言者的舌头。让他们忍受对他们来说最厌恶的事物,从高处摔落,失去支撑个体独特性的‘脊柱’,唾弃且愤怒地注视自身和身为罪魁祸首的你。
这样的目光,简直太棒了。
你暗暗感叹一声,将视线转向额间纹着黑色十字的库洛洛。
他可比较棘手,不太好办。
没有任何显著的弱点,甚至可以不在意尊严,不懂道德,身体残缺与否不能影响到他丝毫,胃囊塞满发臭的垃圾或者美味佳肴对他没有区别,死亡也是可以利用的不起眼小事。
如果你在猎人世界,倒是可以拿他的旅团做些文章,不过这在此时显然是不可行的,所以......
你的唇角扬起诡谲微笑,走到他面前。
“也要打断我的腿,还是要毒哑我?”他的双眼毫无波澜,平静地望着你,仿佛料定无论你做任何事,他都有信心面不改色,内心不起任何多余情绪。
“我怎么会对我的第一个同伴那么残忍呢?”你装作被他的话伤到的模样,眉梢下垂,可怜地看他,道:“放心,我可是超级偏爱你。”
库洛洛挑眉,似乎想要说什么,却在下一刹那震惊地睁大眼睛,身体僵硬。
你吻住了他。
只见你瞅准他要说话的间隙拽住他的领口,将他往下拉,同时踮起脚仰头含住他的唇瓣,如同恋人之间的温存一样温柔。
你听见周围传来不知谁发出的倒吸凉气声音,还有因为出乎意料的事态发展而吹的口哨声。
大概是神威和西索。
这边,库洛洛很快就反应过来想要推开你,却被你事先在系统设置好的束缚按在原地无法动弹。
拥有完全掌控权的你慢条斯理地吮吸舔舐,舌尖发出水渍声响,而他因为无法反抗,只能被动承受你的进攻。
在周边一片窒息般的静默中,你终于结束这个满含恶意的吻,抬眼看向他。
果不其然,库洛洛的脸色泛白,看起来被恶心到心神恍惚,瞳孔缩成针眼大小。
见状,你满意地笑了。
他的心理确实无限接近于零弱点,而在你无法抵达他的原生世界的状况下,你选择现下唯一一个能够确认的,他厌恶憎恨到凌驾于其他所有其他,不想沾染半点的事物——
你自己。
对于他来说,食用流星街爬满蛆虫的变质垃圾,都没有与你接吻令他反胃,甚至与之相比前者简直是求而不得的更优选择。
你后退一步,替他整理好衣服上的褶皱,神态戏谑。
“我们来日方长,鲁西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