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袋,里面是湿淋淋的药片,一颗没少。
伞往自己这边一倾再倾,裴明也终于忍不住,抵住了许然握着伞的手。
他看向许然微湿的肩头,满眼不赞同。
他早就湿透了,给他遮雨做什么,许然自己都淋湿了。
许然很干脆的认错,温声道:“抱歉,我忍不住。”
裴明也的耳根腾地发烫。会所里的同事都猜想他靠什么钓到了许然这个优质客户。
……他没钓。他觉得自己快被许然钓上了。
他们这种人,被钓上了就是死路一条,上层人士无所谓,被钓一钓就是花点钱,什么都不缺,他们还是一样的活,一样奢靡的生活。
但裴明也这种人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条烂命。丢了就彻底丢了。
不是没有这样的教训。
裴明也脑中闪过不少先例,然后接过许然手中的伞,伞挺大,能容得下两个人。
原来那些人不一定是蠢,裴明也想,说不定就什么都知道,但还是忍不住赌一把。
反正只有一条烂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