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中元尚未声名鹊起,但说出这番话,却丝毫不显狂妄。
不料许然却笑了笑:“先生,别想这些。”
裴温辞皱眉看着他,如今这般境况,不想这些,要想什么?
许然语调和缓:“时间赶得急,你身子还没养好,不必殚精竭虑。这一路上景致不错,好好看看,倘若到了哪处觉得特别喜欢,多住些日子也行,我会来接你。”
裴温辞一怔,从前还能说有自己在许然行事比较方便,但如今赶路,他便彻彻底底是个拖累。
许然要带他走,却不要他做什么,为什么呢?
这是不应当的,裴温辞心中说不出的慌乱。
他问:“倘若我要留在此处呢?”
“没关系,”许然温声道:“不会让你等很久。”
他这样笃定,笃定裴温辞会等他。
裴温辞忽而死死拽住许然的衣襟,去吻他的唇,不得章法,牙齿磕碰,血腥味和着酒味。
苦涩的、认真的、笨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