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在上学吗?”洛川闲聊道。
虞汐摇摇头,眼眸掠过一丝清幽:“没有……我很早就辍学了。”
辍学的原因有很多。
可能是经济方面,也可能是家庭变故。
但不管是哪方面,对虞汐来说都是一段悲伤的回忆。
洛川确实想多了解她一些。
但并不想揭开尘封的疤痕。
“呼——”
洛川吐出一口浊气,转移话题道:“话说,你平时待在家里,都做些什么?”
“待着。”
“啊?就光待着,什么也不干?”
“嗯,待着等上班……”
虞汐的宁静语气,总是一副软绵绵的样子。
仿佛说的并不是自己的事。
不过和几小时前相比,她的拘束和紧张明显减弱不少。
“你还真是一点社交都没有啊……”
“照这么下去,会抑郁的。”
洛川微微叹息,复杂地注视坐在木桌旁的少女。
家人的剥削与压榨。
没有任何社交的孤独。
隐隐中,洛川似乎清楚了虞汐跳湖轻生的主要原因。
孤僻就像是慢性毒药,一点点蚕食她的内心。
啪嗒——
洛川将饭碗放在桌上,提议道:“春节这段时间,不用去上班。”
“如果你没事的话,今天下午我教你弹吉他怎么样?”
“啊?”突如其来的‘吉他课程’,让虞汐思绪混乱。
她瞥向靠在墙边的崭新吉他,开始打退堂鼓:“可是……我不会弹吉他……”
洛川浅笑安慰:“没事儿,世界上的任何东西,都是从零开始的。”
“就像人类第一次发现,西红柿可以搭配鸡蛋。”
“就像昨晚还素不相识的我们,现在已经能吃饭聊天了。”
虞汐仍然扭扭捏捏:“可是……”
“别犹豫了。”
洛川拿起吉他,强行塞进虞汐手里:“人生那么长,总得尝试点新的东西。”
“练首曲子吧。”
“一首就行。”
“就当做是为我。”
呼呼——
适宜的微风,再次掠过。
虞汐呆呆地望着身前的男人,任由悬挂在脸颊两侧发丝,轻缓摇曳。
杏仁状的茶褐色瞳孔,在透过云层的白昼光束中映照出些许淡薄荧光。
“洛川。”
“就当做,是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