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小在外流浪,和人争食,勾心斗角的活着。
哪怕是被接回到墨家,也是父亲精心打造的磨刀石。
如履薄冰。
他不会像傅亦寒一般愚昧的,情爱不值一提。
任何人都不会让他放弃权势的。
女人?
更不可能。
“我呸。”初宸很不待见傅亦寒,即便是有些意外婚礼的策划。
但是初宸理智而清醒,甚至有些犀利。
“意外?”
“他不过是为了弥补他内心的愧疚。”
“我根本就不相信他的爱。”
“书韫打得好,要是下手不够狠,我都想去帮她打了。”
书韫身体不好,打那两巴掌很累,她可以代劳的。
她最喜欢打渣男了。
墨迟徽不置可否,只是淡淡地笑着,清正温柔。
“你就是太冲动了。”
“罢了。”
“你若不冲动,就也不是你了。”
初宸看东西就是太过片面了,不是爱就是恨。
这世上还有介于这两种之间的东西,比如爱恨交织。
书韫真的不爱傅亦寒了吗?
不爱他,会放弃一切帮他
顶罪坐牢?在监狱里吃尽了苦?
难道,真的就不爱了吗?
墨迟徽是调查过书韫以前的事的,所以这些来龙去脉他也听过一些。
可他又觉得,傅亦寒这样的男人为了书韫连部署和理智都不要了,也是书韫够好。
如果有人这样对他。
他或许,也会做出和傅亦寒一样的选择的。
可他又觉得不会的。
他一辈子都不会得到爱的,就如墨夫人说的那样,他就该活得和一条狗一样,仰人鼻息。
他生的孩子,也是要被墨迟宴的孩子踩在脚下的!
墨家的人,生来就分了三六九等的。
上了墨迟徽的车,初宸问他,“你要去哪里?”
“去看看迟宴。”
墨迟徽直言不讳。
初宸紧张起来了,“你去看墨迟宴?你不怕墨夫人……找你麻烦?”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他倒是非常好奇,墨迟宴那天消失了,到底是去了哪里?
墨夫人对这个三缄其口,偏偏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墨迟宴的记忆是不是在恢复了?
即便是不恢复,但很快墨迟宴就徽知道书韫的身份了。
墨夫人还想阻拦?
拦不住的!
……
书韫其实哪里都没有去,她打车去了自己父母的墓园。
在这样的时候,她最想念的还是父母。
叶冰清不是她的亲生母亲,待她如珠如宝。
书韫跪在了父母的墓碑前。
也有人跟着她过来了,书韫知道是傅亦寒,他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的。
她内心很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