榜首。
乍然走上神坛的姜父决定升华笔下世界观和人物,立志写出一部传世巨作。通过几个重要家族的兴衰演变,世家权贵,君臣父子,来描绘出一幅王朝更替与湮灭的波澜壮阔的历史画卷。
姜父熬最狠的夜,想最复杂的剧情。
然而刚写完第一代人开疆辟土,准备拉开二代王侯线时,劳累过度的他突发脑溢血把自己搭进了医院。
编辑催稿,读者催更。为了让姜父安心住院,姜泠照着她爸留下的大纲开始了续写,最后写出一段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大纲偏得爹都认不出来那种。
气得她爸差点又躺进了ICU。
高三毕业的姜泠被打包行李扔出家门,姜父让她在自己创作完成之前不准回家,否则怕自己会忍不住刀了亲生女儿。
姜泠只好拿着巨款零花钱美滋滋出去浪,从东南浪到西南,又从西南浪到西北,最后在4700米的雪山上缺氧滚进了冰湖,再醒来便是马车极限逃生。
梦里,无数个姜老板围在她身边,八百句不带脏话地让她快滚。
姜泠冲他吐了个舌头,转身就跑。
失重感忽从脚底传来,她惊呼一声,一下醒了过来。
寒冷不在,温暖将她包裹。
鼻尖淡香幽然,映入眼帘的房间古色古香。
一个十三四岁的丫头趴在床边打瞌睡。
在姜泠的注视下对方慢慢睁开眼,下一秒小丫头脸色惨白,砰的跪在地上磕头,“主子饶命,豆蔻不是故意偷懒的。”
叩头声撞得地板砰砰作响,吓了姜泠一跳。
“你做什么?快起来。”她连忙起身去扶小丫头。
刚伸出手去,对方一双大眼睛便滚着泪光瑟瑟发抖,“主子饶命,饶了豆蔻吧,豆蔻再也不敢了。”
姜泠尴尬的收回手,不知道情况的她只好重新躺回去,故意板着脸说,“行了行了,快起来,我口渴了。”
豆蔻仔细看了看她的脸色,见主子似乎真的没有要惩罚自己的样子,松了口气连忙去倒水。
趁豆蔻去倒水的功夫,姜泠见床边有一枚小小的铜镜,拿起来看了看。
铜镜里的人十分模糊,但依稀能够看到她的模样。
像她,又不像她,感觉嫩了点,也更漂亮了点?
还是这个衣服的原因?
姜泠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总感觉哪里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最终她将其归结为服设道具的原因。
她视线在古色古香的屋子里转了转,更疑惑了。
这是哪里?
她记忆断片前看到了穿着古装的姜老板,还有一个超有气质的清冷挂帅哥。
姜泠问道:“我爸呢?”
豆蔻愣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爸是……?”
姜泠:“……”
“就是我爹啊。”
一定是姜老板太生气,要治她一顿。
“回主子的话,老爷进宫了。”豆蔻偷偷看了自家公子脸色一眼,见没有动怒,小声说:“主子一天一夜未进食,该饿了吧。公子想吃什么,奴婢这就去准备。”
奴婢?
姜泠上上下下打量这眼神怯怯的可爱小丫头,装得还挺像。
她故意说:“我要吃烧鹅、烧鸡、烤羊排、烤猪蹄、麻辣小龙虾、辣炒螃蟹……”
说得越来越离谱,也说得豆蔻目瞪口呆。
“小主子刚醒,不能吃这么腻。”一个温柔女声从门外传来,随后一个约莫三十多岁的女人走进来。
她手上端着药,边走边说,“豆蔻,去小厨房把温了一下午的药膳端过来。”
豆蔻听到这话,连忙说好,离开的脚步快得仿佛后面有洪水猛兽。
“小主子喝药,喝完药这温病就好了。”女人温柔的语气让姜泠有些不适应。
她眨了下眼,问,“你谁啊?”
女人面色一愣,连忙将药碗放在床头柜上,抓住姜泠的手腕,并拢两指为她把脉。
姜泠稀奇,还把上脉了?
这么逼真?
她越来越期待看到她老爸了,这个无聊的中年男人,就等着被她拆穿吧!
“小主子,奴婢是槿娘啊。”槿娘松开姜泠手腕塞进被子里,她重新端起药,用勺子吹凉了送过去,“槿娘是主子的贴身医女。主子落河砸了脑袋,一时离魂不记得槿娘了。”
她的语气像哄小孩子般,“小主子喝完药,就会想起槿娘了。”
姜泠舔了口药汁,苦得她立马别开头,“我不喝。”
“我爹呢,让他快点出来别玩了。”
陌生的房间,陌生的丫头和女人,这让姜泠莫名有些不安。
脑海中姜父一身古装的样子成为她的安定剂,让她迫切的想要见到老爸。
她掀开被子下床,赤脚踩在冰凉的木地板上。
“别玩了,这一点都不好玩。”姜泠挣脱开想要抓住她的槿娘,环顾四周,“爸?姜老板?人呢?”
“小主子,你怎么了,你别吓槿娘,快躺下让奴婢看一看。”槿娘见自家公子赤足散发胡言乱语的样子,一张脸被吓得惨白。
槿娘不敢用力,使得姜泠挣脱开往外走。
走到门口和提着食盒的豆蔻撞上,豆蔻睁大的眼里满是惊恐,这让姜泠心底越发的烦躁不安。
林氏听说姜泠醒了,特地过来,想要试试姜泠还记不记得马车上的事。
远远地她就听到房间里闹声不止,抬脚迈入房门时正好和往外走的姜泠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