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物从他的胸襟处往下淌,散发着刺鼻的味道。
一张俊脸沉得发黑,齐政霆嫌弃的瞪了浑浑噩噩的安小暖一眼将她提进浴室,扔在马桶边。
安小暖又吐了好一会儿。
胃终于空了,但依然难受。
喝醉酒的滋味太痛苦,她感觉自己快死了。
安小暖撑着洗脸盆站起来,她听到脚步声转头,就看到齐政霆没穿衣服走进浴室。
身材要不要那么好啊,他绝对是在诱人犯罪,绝对是!
安小暖的一颗少妇心怦怦乱跳。
捧起冰凉刺骨的清水不断往脸上浇,安小暖身体的热度渐渐消褪,大脑也恢复了清醒。
齐政霆从安小暖身后走过,并未停留,站到花洒下打开了水阀。
哗哗的流水声传来,安小暖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心情复杂的走出浴室。
说失望也失望,说庆幸也庆幸。
还好她和齐政霆没有做对不起夏云浅的事。
刚才那一折腾安小暖身上的羊绒裙也脏了。
那酸臭的恶心味道连她自己都嫌弃,更别说有洁癖的齐政霆。
她抽一把纸巾使劲擦试裙子上的污迹,衣服虽然干了,但酸臭依然浓烈。
齐政霆一向不会使用酒店提供的毛巾和浴袍,冲了澡之后他穿上短裤坐床上,羊毛被随意的盖在腰间。
他拨通助理雷光的电话,看一眼窗外的皑皑白雪,不等电话接通就按下挂断键。
不一会儿,雷光的电话回了过来:“齐总,对不起,我刚才在除车上的雪,您现在回去吗?”
“明天回去。”
说完他便挂断电话,没有多余的言语。
安小暖总会不知觉的注意他的一言一行,她发现齐政霆现在性子还是那么冷,除了夏云浅,对谁都是爱理不理,连话也很少,真正做到了惜字如金。
她不喜欢齐政霆的性格,太冷了,薄冰般的眸子总是透着拒人以千里的冷漠。
将自己的毛衣弄干净,安小暖自觉的拿起齐政霆的衣服清理。
他的大衣和羊毛衫简直惨不忍睹,安小暖只能提手里拿花洒冲洗。
冲干净之后挂在暖气上,明天应该可以穿。
这样的大雪天,去哪儿都不容易。
待在室内才是最明智的决定。
安小暖蜷缩在沙发里,时不时的偷看一眼摆弄手机的齐政霆。
他半个身子都在被子外面,不冷吗?
看着都冷,安小暖终是忍不住,走过去将被子往上拉,一直盖到他的胸口。
她可不想成为害他感冒的罪魁祸首。
齐政霆掀掀眼皮,意味不明的看着她。
安小暖总觉得齐政霆的眼神好可怕,似要将她吞噬。
抿抿嘴,她若无其事的问:“你怎么来了?”
埋头摆弄手机,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不说就不说,当她没问!
碰了一鼻子灰,安小暖失落的回到沙发边坐下。
就他有手机可以玩吗,她一样有!
安小暖捡起大衣摸出手机
,按亮屏幕一看竟然有二十五个未接来电,而且是同一个人打来的。
心底窜上一丝丝甜蜜,安小暖故意板着脸问:“你给我打那么多电话干什么?”
齐政霆薄凉的双唇抿成一条直线,眼神比窗外铺天盖地的大雪更冷。
“国际漫游很贵的……”
安小暖不知所谓的念叨了一句。
被齐政霆一瞪,她连大脑都冻住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安小暖心虚的埋着头,点开通话记录,二十五个来电,一个接一个,几乎没有间断。
不知齐政霆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拨打了这些电话。
他很急吗?
担心她?
安小暖看着那些来电,唇畔绽放出一朵比冰山雪莲更美的笑靥。
房间内悄无声息,隐隐约约能听到楼下传来的重金属音乐。
许久没说话,安小暖出声打破沉默:“以后我不喝酒了,喝醉酒的滋味儿真不好受。”
这辈子她就喝醉过两次,一次是今天,另一次是向齐政霆表白的那一晚。
酒壮怂人胆,这话果然没错。
喝酒之后她竟能胆大到做许多平时连想都不敢想的事。
比如说今天,虽然意识不够清楚,但她仍然能回忆起手在齐政霆身上游走的感觉,他的胸膛比过去更健壮,手感也更好……
天,她没救了!
整天想这些事真真正正是个闷骚色女。
安小暖甩甩头,将那些不纯洁的思想抛出脑海。
起身到窗边往外望,一眼看去只有雪,再没有其他。
齐政霆的手机又响了,夏云浅在电话中温柔的说:“外面那么大的雪,你今晚就别回来了,找个地方住下,别着凉。”
“嗯,早点儿睡。”
“晚安,么啊!”
看着齐政霆放下手机躺进被窝,安小暖故作轻松的感叹:“你和夏小姐的感情真好。”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这样一句酸溜溜的话。
丑陋的嫉妒让她开始胡言乱语了。
越想表现得不在意却越是在意。
心口很痛,很痛……
喝了那么多酒依然没有冲淡失恋的感觉,她的眼眶热热的,有波光在流动。
这一夜安小暖几乎没睡,在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