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为什么?” “你们太弱了,我怕跟你们待久了拉低我的水平。” “工资给你开双倍。” “双倍也不行,人弱鸡就得多锻炼。” “三倍。” “放手。” 姜厌盯着林碎,他不信她这么爱钱的人不会心动。 “你有病啊!?我说了我不要,你放手。” “你很急吗?你是急急国王吗?你有我急吗?松手啊!” 事实上林碎脑子里已经一团浆糊了,她完全没听明白姜厌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此刻她脑子里似乎有一把刀在脑浆中不断搅拌,疼得她面目狰狞。 姜厌不知道林碎此刻正在备受煎熬,只听出她说话时喘气有点困难,他还以为是他捏疼她了,连忙松手道歉:“抱歉,你没事吧?” 林碎现在连一句话都听不进去,只知道手上禁锢住她的力量消失了,在门打开的一刹那,她连忙逃也似的飞快闪身跳出封锁网出口。 “七...嗯?” 在域外等待准备爆破的人员感觉自己眼花了一下,揉揉眼睛想看得更清楚点,而后就看到没带面具的姜厌走出门口。 直接把他震惊到忘记刚刚门口一闪而过的黑影,按下通讯键立即将情况通报给自己的上司。 “陈队!姜队长他,他出来了!” “什么?”陈闵突然想到什么,失声大喊,“终止爆破终止爆破!立刻在封锁网出口设立检测门!必须仔细检测从里面出来的任何事物!” “收到!” 陈闵挂断通讯后,又喃喃自语道:“对了对了,还得通知部长。” 他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一半,只要姜厌他们能顺利通过检测隔离,此次任务在他看来也就完美收官了。 后续都基本不关他事,到时候推卸责任就完事。 陈闵给观测组下达好监测命令后,快步移动到临时据点拨通部长的通讯号。 后勤组的队员看着他的背影有点疑惑。 “怎么了?还不快来安装测试门?弄完早点下班。” “怎么感觉陈队长走路有点飘飘然呢?”后勤队员听到同事的呼喊后,他马上回应道:“诶!来了!” ... 窜出封锁网出口的林碎并没有跑多远,她一路跌跌撞撞地跑进一个空荡的拐角处,根本没有余力注意这里究竟有多脏,身体直接脱力侧靠在墙边,脑中的疼痛几近让她无法呼吸。 林碎靠着墙缓了一会便伸手取下头上的绿色玩偶头套,她的眼睛有点发痒,渐渐模糊看不清前路。 于是她抬手揉了揉眼角,只感觉到脸上有一大片湿润。 疼到生理泪水都流出来了? 林碎不想去管这种多余的事,她磕磕畔畔地从包里摸出黑铁盒子,想给自己来一支镇静剂,可惜她的手已经颤抖到几乎打不开盒子。 恍惚之中,她似乎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浅浅的叹息声。 常年绷起和警觉的神经就算在意识不清的状态下也能自行启动。 她以最快的速度摸出从马戏团里带走的那把沾有她血液的飞刀刺向身后,刀子却在接触到那人的一瞬间化为飞尘消散。 飞刀消散的同时,林碎的身体也支撑到了极点,双腿一软向后倒去。 身后的一双大手稳稳接住了她,动作极其轻柔地将她横抱起,仿佛他怀中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件易碎的瓷娃娃。 林碎的眼睛几乎完全看不见东西了,所有事物在她看来都是鲜红色的,但唯有眼前的人,她看见了一抹绝美的金色。 不知几时,她也曾在自己的故乡见过那一弯金色月亮。 “别担心,好好睡一觉吧。” 此时的林碎完全无法思考,也分辨不出眼前人是敌是友,但他的声音传到林碎耳中时竟然真的能缓解一些她脑中的疼痛。 他如同春风明月,柔和地安抚着林碎周身狂躁不安的情绪。 林碎在男人温暖的怀中沉沉睡去。 战争、瘟疫、饥饿、死亡... 无数亡魂游荡在荒芜之地,万籁俱寂,连风都绕道而行。怨气弥漫翻涌,犹如雾霾般黏腻恶心。 血液的腥臭味化为无形的魔鬼,猎杀每一缕想要逃窜的魂魄。 荒芜之地吞噬所有的声音,一切谎言在这里无所遁形,可惜无人在意来自荒地的呓语。 被血腥气撕开的亡魂张大嘴巴想要发出惨叫,即使是将嘴张到嘴角撕裂,依旧发不出半点声音。 一个瘦骨伶仃、衣着单薄的小女孩赤脚走在其中,她忘记了自己是谁、从哪来、要做何事,只是漫无目的地一直朝前走。 实质的身体在荒芜之地显得格格不入,四周的亡魂似是找到了发泄的玩具,如同饥肠辘辘的野狗循着血腥味一拥而上,它们疯狂撕扯着小女孩瘦弱的身体。 她的手、她的脚、她的肠子、她的五脏六腑、还有...头... 小女孩每一次眨眼都能清楚地看到自己身体的一部分被撕扯下来,无比清晰的疼痛让她能感知到每一根肌肉被强行拉扯分开,偏偏她又无法失去意识就此死去。 她被亡魂强行按在地上,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