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去坤宁宫时,会给二格格带些开阔视野的书籍,让张贵人有空的时候,念给她听。 …… 八月底,康熙许是怜惜通贵人接连丧失两个阿哥,将其晋封通嫔。 不少人原先对她的怜意瞬间转化了嫉妒。 其中包括荣嫔,气的又砸了好几套瓷器,最后弄得自气喘吁吁,撑坐在桌旁,愤愤道:“在可真是好时候,宜嫔无子无女,入宫年成了嫔位,下通贵人成了嫔,不是没了两个儿子吗?本宫死了那么多儿子,怎么不见皇上怜惜本宫!的承瑞啊!长生啊!长华啊!赛音察浑啊! 额娘在好苦啊!你们快把额娘带走吧!你们好狠的心,将额娘留在紫禁城!” 文竹见她泪齐下,眼眶是发红,“娘娘,阿哥们知道您疼爱他们,你还有阿哥和格格呢,咱们要为他们着想。” 荣嫔泪眼模糊,哽咽道:“本宫当然知道,可是皇上对越来越疏远,本宫不是蠢人,能感受到,自从赛音察浑走了,皇上听信了外面的谗言,怨了本宫,本宫没办法,没想到会影响到赛音察浑,每当到他的忌日,本宫的心绞着疼,本宫……本宫多想和他解释,本宫是在乎他的……文竹……你说,他这么久都不入的梦,是不是怨恨了!” “娘娘,四阿哥最孝顺了,怎么可能不关心您,您不要乱想。”文竹给她倒了一杯温茶,让荣嫔平复心绪。 一旁的松子劝道:“主子,越是这个时候,咱们越要冷静,你在有子有女,在嫔位中,可谓是底气最足的,咱们在的当务之急,是先拉回圣心,再说有阿哥和格格在,皇上会念您一份在。” 荣嫔用帕子抹去泪水,“松子说的没错!” 文竹见她不哭了,松了一气。 荣嫔饮了半杯茶,润了一下有些干哑的喉咙,“可是下皇上的心在宫里的新人那里,本宫不明白了,宜嫔今年二多了,不算是鲜嫩的姑娘,怎么那么得宠。” 松子躬身上前,满脸堆笑,“主子,皇上虽说英明神武,是男人,奴才以为男人喜好新鲜事物,这能说通。” 荣嫔闻言,瞪了他一眼,“你这意思是说本宫老了?” “奴才不是这个意思?娘娘可不老。”松子连忙解释道,“好比一道菜经常吃,是再好吃,会吃腻。” 荣嫔眼睛微眯,“如果这样,让本宫如何赢回皇上的心,本宫总不能学那些妃子争宠吧,若是被惠嫔他们知道,肯定会笑话死本宫的。” 松子见状,左右看了看,“娘娘若是不想自上场,可以寻个贴心的人献给皇上。”@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说什么呢!”荣嫔一把将松子推开,“如果她踩着本宫上去了,本宫真成笑话了。” 若是以前,她敢这样做,但是看着宜嫔、通嫔接连晋封,她可不敢赌皇上的心,若是她抬举的人将来位份比自还高,自真会被笑死。 “哎哟!娘娘不要着急啊!奴才办事,还能不让你放心。”松子身子歪了歪,又凑到她跟前,“既然您忌惮对方可能会爬的比您高,咱们将这个可能性先抹杀掉。” “有意思!”荣嫔眉梢微挑,微微侧头,看着多了几分放肆,“说吧,你有什么人选?” “嘿嘿!娘娘英明,娘娘可还记得当初皇后娘娘的保成阿哥感染天花一事?”松子先卖了一个关子。 “当然记得,难道你提携的人还和皇后有关?”荣嫔顿时眼神犀利。 她近身的人都知道她和皇后的仇,松子一清二楚。 “娘娘这话,说的对不对,当初保成阿哥感染天花后,紫禁城动荡,皇上发了好大的脾气,不管是前朝还是后宫都处理了不少人,连内务府的总管都有好些人落马,奴才要介绍的这位是前御药房内管领阿布鼐,他当年被处置,不仅家产被抄没,家人被牵连,家族女子入籍辛者库……”松子说道。 “辛者库!”荣嫔瞳孔一颤,猛地一拍桌子,“你太大胆了!” 虽然松子话没有说完,她猜出了意思。 辛者库是紫禁城最低贱的地方,经手的活是最苦最累的,若说包衣是奴才,辛者库的人是奴才中的奴才,在最底端,她们这些人平时连看一眼都嫌弃脏了眼,如果将这样的女子送给皇上。 事发之后,她吃不了兜着走。 文竹被吓了一跳,连忙哄道:“娘娘不要气坏了身子,松子,娘娘说的没错,大不了咱们再找一个老实本分的人。” “文竹姑娘,入宫的女人只要爬上了龙床,是再老实本分的人,会滋长出野心,奴才找的这人,一开始肯定不会对外说出她的真实身份,说她是普通宫女,若干暴露了,咱们可以说被骗了,辛者库那里的贱奴为了脱离那个地方,平时使得手段可多了,不用您多调教,咱们多了对方一个把柄。”松子语气低沉,带着若有似无的诱惑和鼓动。 “继续说!”荣嫔眸中闪深思,右手轻轻地把玩指套。 “阿布鼐有一个女儿觉禅氏,娘娘应该有一点耳闻,当初在京城素有美,听说比昭贵妃的容颜还美,当年成了辛者库罪奴,今年已经七了,奴才瞧了一眼,底子还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