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不全是，准确来说……应该是来闹事的家属。
国内的医闹已经太多例，否则也不会转行的后生这么多。
“小杞，替我泡杯咖啡你就去休息吧，现在是午休时间。转正很重要，但精神清醒了效率才会更高。”
医生看着对面努力做笔记的实习护士，把自己的杯子和勺子递了过去。
“好的医生。”潼杞接过，起身去走廊里接了杯温水，从怀里取出一袋粉，倒入其中，搅拌好回到诊室。
她把杯子递给对方，看着对方低头舀了一勺入口。
……
“小杞，这是可可。”米遥把勺子轻轻放进杯子里，将杯子重新放回桌上，皱眉问她，“咖啡粉没了吗？”
“医生，你照照镜子吧你看你的黑眼圈，还有这些白发！”她从兜里又掏出面镜子放在对方面前。
“明明刚过30，但好多病人以为……以为你已经四十几了！日常脸色看着就是没睡多少觉的样子！比起我，您更需要睡觉吧！”
“我倒没什么关系，又不是得了什么绝症……你还是放心吧。跟我的健康比起来，显然病人更重要。”迷谣摇摇头，捞出勺子擦了擦放回杯子里，推了过去。
“你把剩下的可可喝了去歇着吧，我自己去重新泡杯咖啡。”
“哦对了，喝完直接把杯子放我桌上就行。”潼杞看着迷谣从旁边柜子里拿出新杯子和备用咖啡粉，起身去了走廊。
她沉默几秒，喝完了面前的可可。
迷谣也是位渐冻症患者，但并没有像某著名物理学家那样严重——仅仅是她的手不能搬重物而已。
颤颤巍巍地接好水，倒好咖啡粉，然后趔趔趄趄地回到诊室。
正常人1分钟就能完成的事，她花了将近5分钟。
因为走路都不便，上下班都是叫出租。发病时的那种哆嗦，总有司机被她的动作吓跑，以为是什么怪物来到现实。
本人也会对这样的自己感到害怕……
……
回到诊室，实习小护士已经双手交叉趴在桌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