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些话,算不算无人道主义的恐怖袭击? 程帆内心苦笑,不知如何回答她的问题。可她也没给他回答的机会,低下了头就咬住了他的唇。 锋利的牙齿落在了柔软的唇上,发烧过后,他的嘴唇还有些干燥,被她嘴中的湿意滋润着,曾脱水到干裂的嘴唇尚有几道裂痕未消,此时却随着她的撕咬,瞬间渗出了血,血顺着唇抿如口中,舌尖尝到了铁锈的味道。 是尖锐而细密的疼痛,他却没有躲开,相反,他单手扣住了她的脑袋,破了的嘴唇吻住了她的唇,牙齿打着架,他却不舍得伤害她半分,边被她撕咬着边攻城略地,将染了血的舌探入了她的口中,逼着她也尝尝这种味道。 这已经算不上是一个吻,林夏感到窒息,所谓的进攻已经彻底被反制而沦陷,唇舌纠缠在一起,口中满是血的味道,她都不知自己有没有被他咬破。 她已分不清,如此的霸占与蛮横,他到底是爱,还是纯粹的占有欲? 在他身上,她既要攀附着他,又要防着他。那她是不是也不纯粹? 当这一个充满报复意味的吻结束时,抿了唇将血吞下,可血珠随即又从裂缝口冒出,大拇指擦过被她咬的满是伤痕的唇,程帆看了眼带着血迹的拇指,没有在意,又看向了在他怀中喘着气的她,笑了。 “那么好的人,你就是没这个命。再后悔,你也得跟我在一起。” “后悔是可以被纠正的,我可以选择不跟你在一起。”林夏伸手抚过他的唇,只是话还没说完,手腕就被他握住,无法动弹。 程帆看着她,试图解读她的微表情,去分析话的真假,可当一个人只想听到一个答案、只能接受一种可能时,连去设想另一种可能的后果都让他无法冷静。 一个试图掌控一切的人,会在某个时刻遭到反噬,承受着他曾施加于人的被掌控与不安。 原来,这种滋味很不好受。 “你不会的。” “为什么?” 看着他难得的沉默,她轻声跟他说,“放我下来。” 浴巾本就不长,已随着刚刚的挣扎而有了掉落的风险,程帆却没有将她放下,抱着她走到了客厅,发现客厅多了台电视,他动作一顿,她这是把公寓当成了家,还添了家具吗? 弯腰正要将她放下时,就看到那只该死的泰迪熊被放在了沙发的角落里,还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们,翘着鼻子像是气呼呼的,好像是不乐意她被他抱着。 将她放到沙发上后,他顺手将那只熊转了身,面朝里,可它却撅起了屁股,真讨人嫌。 到客厅时,外边的雨声听得更加真切。雨被吹着打在了窗户上,风呼啸着,似乎要将一切都卷起。原来天气这么恶劣,她一直在浴室里,都没发现。 看着她瞟了眼窗户,低着身的他冷笑,刚刚开过来时,眼见着树都被挂倒了,幸亏非机动车道上没什么人,“这么大的雨,刚刚还让我回去?” 他半压在她的身上,颇宽的肩膀挡住了灯光,明明亮堂的客厅,在她目光所及之处,却是暗着的。 他的味道弥漫在鼻翼间,有雨的潮湿,有奔波后被打湿的尘土味。她也被他传染有了点洁癖,刚洗完澡的她,不喜欢从外面回来的他触碰。可他这人严于律人,她不能碰他,他却可以碰她。 “那你就等到雨停。” “然后呢?” “回去。” 指腹在她细长的脖颈上滑动着,在往下,是起伏不平的地方,他却像极了一个绅士,不敢向下触碰她,“你知不知道,你说话很伤人?” “我没有,我是在听从你的命令,不让你看到熊。在我家,你总不能还让我藏起来吧?” 不喜欢她话语中的一个字眼,他却没有指出,“不可以吗?” “不可以。” 程帆看着她,当他后悔跟她说出那句话时,她已经说出了更伤人的话,他至今都无从分辨,她到底是一时的意气之争,还是真的。 明明是她伤他更深,此刻,看到了她说着不可以,就想到了她的那句可以,他内心的歉意却是再无法隐藏。 林夏被他看着,他不说话,她也沉默。 过了许久,却听到他说了声“对不起”。 半压在她身上的身体很沉,若非如此真实的重量感,她都要怀疑是自己幻听了。他何时会对人说一句对不起。 这件事弄成今天这样,他都无从开口。难道要他一个男人说,他介意一只熊吗?谁都有过去,他必须尊重她的过去。 即使是,她会怀念过去,会觉得他很糟糕,会不够爱他。 “夏夏,让我们把这件事过去。”他将她湿漉漉的头发捋到了沙发上,“好不好?” 她却是愣住,从未想到过,程帆选择了不问。 那通电话,她在故意气他,说自己没那么爱他,说后悔错失了前任,说后悔嫁给了他。 可是,他此时却跟她说,让这件事过去。 他坦白讲了让这件事过去,之后就绝不会再提。 他到底是不敢问,还是不介意她不那么爱他。可因为一只熊就朝她发难的男人,怎么可能不介意?他这样性格的人,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 “为什么不问我泰迪熊的事?” “不重要,过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