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有忌口,不能瞎吃喝。”
郁桐颔首,她注视着苍梧,眸中波光流转,又笑着问他:“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想知道,自然就知道。”
“那你还知道些什么?”
“扎马步折了腿,练剑不小心刺伤自己,初习轻功之时...摔了个四脚朝天。”
苍梧深深地凝视着她,眸若浓墨,说到最后,他的声音沉的几乎快要听不出来。
莫烟时时刻刻都在关注着她,只是一直没告诉过她。
苍梧也问了莫烟,为什么不教些其他的东西,莫烟说教过一些,可她看到棋盘就头疼,这点随她娘。
萧温瑜和卿梦的琴技卓越,于是她把这事托给了景棠,景棠不知从哪找了个教琴的老先生,结果那老先生东西没教,净说一大堆没用的。
郁桐嫌人家太啰嗦,她一刀把人的琴给劈了,吓得老先生在那里吹胡子瞪眼,故而最后没有学成。
莫烟吸取教训,后面自己给她找了个话少的先生,教她书画。
郁桐的笑意凝固在唇边,她将手中未吃完的东西,果断地塞到苍梧的嘴里,低声呢喃:“不会说话,你就少说一点,别浪费了这张嘴。”
怎么全是些丢人的事迹,不说些好的!
半晌后,见对方吃完,她抬手握着苍梧的手腕,将身前的酒瓶推给了他。
郁桐的眉眼间隐隐含笑,还要他尝一尝。
苍梧的眼底虽闪过一丝诧异,可他还是照做,抿了一口。
嗯,腻得慌。
郁桐见他的脸上没什么反应,她又耐着性子问:“你的味蕾是失灵了?”
上次是果子涩。
而这两个东西一起吃,会甜的发腻。
“果子酒没买到,这是醪糟,味道还不错,你要不要尝尝?”
苍梧的眉梢不禁上扬,深邃的眸子里染了一层柔和的波光,人却在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郁桐眨了眨眼,应了一声。
一缕清风从木窗吹了进来,吹动着她的青丝,拂过她的脸颊。
但苍梧根本就没有要将果子酒递给她的意思。
“骗你的,腻的慌。”
苍梧轻声说道,他抬手将对方散落的发丝拨到耳后,又跟着拭去残留在她嘴角的碎屑,嘴角扬起一抹温和的笑意,眼底尽是宠溺。
郁桐定定地看着他,又笑了笑,“奥,是吗?”
她知道啊。
她早就闻出来了。
“好些了?”
所以,他买这些东西,是怕她多想?
“没有怎么办?”她忽而起了玩心。
话音刚落,苍梧一把抓起那小家伙,将它放在栏杆之上,也不怕它会不会掉下去,接着抬手揽着郁桐的腰飞身而起,最后落在台子的中央。
他将郁桐手里的点心拿出,走到古琴前,放在案桌上,修长的手指跟着拨弄了几下琴弦,再示意她坐下。
郁桐顺从落座。
苍梧也没问她什么,直接来至她的身侧,俯身将她整个人都圈在怀里,温热的手掌轻轻搭在她纤软的手背上,跟着调整她的拨琴的动作,还说了些什么。
他的手指瘦长挺直,指节分明,苍梧的脸离她很近,近到只要她稍稍侧眸,就能碰到对方的下颌。
他的身上带着淡淡的木质香,侵入她的鼻尖,他的呼吸均匀地落了下来,洒在她的额间,浇得她心头一荡。
她的双颊不觉地在发烫,连着耳根子也烧了起来。
“我说的话,很难理解?”苍梧再问了一次。
他是在问她,先前在相思馆弹过的曲子都叫什么。
郁桐的思绪突然被拉回,她敷衍地回了一声:“啊?嗯。”
她当然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方才我说了什么?”苍梧看了她一眼,幽幽说道。
“......”
郁桐的眼睫闪了闪。
“嗯...这个是这样,是吗?”
她跟着拨动了一根弦,恢复方才他教的姿势,故作镇定地开口:“好了,我都记住了,开始吧。”
说完她的脸烧得更厉害。
她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乖得像一只准备随时受训的小猫。
要不还是认了吧。她想。
“杳杳。”
“嗯?”
“......”
苍梧没有说话。
空气突然安静得有些过分。
郁桐没忍住,微微侧首想看他一眼,须臾,对方发沉的呼吸声重重地扑了过来,她的唇被堵住,属于他的气息瞬间侵入了她的世界,苍梧在她的唇际间徘徊流连。
她的自然而然地阖上了眼,长睫根根分明,随着他的吻在轻轻地颤动。
他的舌尖抵过她的贝齿,由浅到深,强势地剥夺着她的呼吸,二人的气息交缠在一起,错乱不分。
察觉她的呼吸有些微喘,苍梧逐渐慢了下来,续而在她的唇角辗转索取,给了她许些呼气的空隙。
静谧的空气里,交融的呼吸声显得格外明显,暧昧环生。
香炉的青烟断断续续,袅绕上升,婉转而又缠绵。
他再次探入她的城池,挑开她的唇瓣,然后加深这个吻,放肆地侵蚀着她的温软,她学着苍梧,拙劣地回应着他。
不远处传来阵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声音里还夹杂着丝丝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