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则的口说。怪不得,孝则一个太常卿,又怎能调配皇帝的宫人。”
想一想,明月觉得有些好笑:“原来,我无时无刻都在他们的股掌之中。”
明月对可玉道:“我现在不想要看到你,你去歇着吧。”
可玉像被击中了要害,她伏身趴在明月榻前,难过地哀求道:“娘子,奴婢是不是说错话了?为什么突然讨厌可玉了?”
明月讽刺地勾着嘴角道:“怪就怪元子攸吧。我讨厌他。”
可玉呜咽道:“无论是谁,只要是奴婢的主子,奴婢都会尽心服侍。”
明月不想听她扮傻装可怜:“你本是服侍皇帝的侍女,恐怕还做着总有一日能爬上龙床的美梦。现在来这偏僻别院侍奉我一个无权无势的宗室寡女,难道你会欣喜?”
可玉擦擦泪眼,讥讽道:“但自从先帝被毒死那天奴婢便不那么想了。奴婢不傻,太原王和上党王在朝中只手遮天,皇帝也只不过是他们选的。”
“你说这些,不也是忤逆吗?”明月冷眼瞧她。
可玉萎靡道:“这洛阳城里,忤逆的人还少吗?娘子,奴婢不说假话,奴婢愿意陪你禁足,只为自保,多活几日。”
可玉这样声泪俱下,元明月一想到她从元子攸那里来,便还是冷言冷语:“活?活可是难事。让我静一静吧,你先去休息。”
可玉吸吸鼻子,行了一礼:“奴婢拜退。”
元明月手里还攥着那块没绣完的丝帕,上头红梅如血,绣得逼真。从出生起,她的命就不属于自己,她与可玉的本质也没有不同,哪有什么主子奴婢,都是尘埃。
尘埃又何谈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