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青梅推开他的手,发脾气道:“刚洗的头发不要摸,摸油了还得重新洗。”
薛隐拿叶子吹了声口哨。两人走在竹林中,他伸手拨开挡住她前路的竹叶竹竿。
“知道了,我的三小姐。”
“还有公事要办,我先走了,少东家不必送我。”江玉堂起身,整理好衣摆,拱手道。
“江公子等等。”卫青梅单手抚上他的左肩,刚碰到就被江玉堂下意识抬手臂格开。
他昨夜行动时左肩中镖,镖上带毒。大夫说能治,但要费点时间和好药材,细心养护。
卫青梅一手扶住被打回来的手腕,讶异道:“公子肩头落了些脏东西,我想帮你拂掉。”
江玉堂后退半步,自己拍了拍肩头,手心空落落,没见到什么脏东西。
卫青梅坦然地看向他摊开的手掌,故作不解。
“刚刚看还有的,也可能是我看错了。公子慢走。”
江玉堂的视线在她脸上扫了又扫,确定只是个意外,将手背在身后,阔步出了门。
卫青梅站在原地,双手交握在身前,用力地攥紧,直到指尖泛白。
管事娘子掀帘子进来,刚要打趣她。
“聊了这么久,聊什么呢?”
却见她像石化一样,咬着唇,没回应自己,不知道在想什么。
“少东家?”管事娘子轻拍了她一把。
“啊?”卫青梅回过神,见面前出现了个大活人,睁大了眼。
“在想什么,这么入迷。”
“没什么。”
卫青梅坐回玫瑰椅里,神色微变,心想。
他衣服下明显包了厚厚的纱布,所以左肩头真的有伤。
唐元基……说的难道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