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小兄弟一点就明。”胖掌柜笑哈哈地拱了拱手。
“你也试试!”
半盏酒下肚,小苏脸上飞起两坨红云,一双眸子水汪汪的。
元辰看得心神摇曳,捧起陶盏学着小苏的模样就饮。
咳——咳——咳——
那酒顺喉而下,如团烈火似的,元辰光洁的额上瞬间细汗密布,他咳了两声,仍无法缓解,于是一连夹两箸青菜送入口中,希望可以压制胸膛内的灼热。
“嘻嘻,你这般模样……姨丈要是见了……八成要罚你……”
小苏面颊绯红,双眸含笑,显得妩媚而又不失娇憨,说话间她葱白似的指头戳向元辰臂膀。
元辰想也不想就将那指头连带着柔荑一并握入掌中:“小苏,你可知你在作甚!”
小苏依旧娇笑着:“可敢再来!”
“有何不敢?”
他话方出口,她已送酒入喉,分毫没有犹豫。
“公子——”
香怜知她心思单纯,对人对事皆是随性得很。往日她与大王子饮酒,大王子谨慎有度,从未让她多饮。今番,太子并不拦着,眼神又是那般热切……香怜自踱比小苏长了几岁,自然懂得那眼神意味什么。
“香怜姐姐不用担心。”小苏笑吟吟道,“小苏在南境,与那帮小子对着坛子喝都带不怕的……”
元辰闻言,醉眼朦胧地指着胸口:“……这里,难受……难受!”
“他说难受,他已经难受了……”小苏嘻嘻笑着,只催促香怜快些添酒。
香怜恐二人喝多,又拗不过两人,求助似的望向剑影。
剑影倚窗独饮,对此恍若未见。那年紫藤花下,一向待人冷淡的太子不仅牵着小苏郡主的手,还命他去拿甜糕哄她。那时,他只知小主子待她有些不同。前些天,他瞧见主子跪在王君脚前痛苦的模样,方知主子用情至深。可此番背着王君随郡主而来,终究违背了宫规。他转念又想,即然躲不过一顿罚,倒不如让主子随性几日。
香怜无奈,只得又替两人续酒。
“还是香怜姐姐最好了!”小苏说着一头扎进香怜怀中,她是有些醉了,以至于忽略元辰的感受。
“喝,还是不喝了?”
元辰语气中透着三分赌气,七分不满。
“喝,怎得不喝!”
忽然间,二胡声戛然而止。
“你,你们干什么?”
谁也没注意,先前在店堂喝酒的两名布衣汉子不知何时上了楼,正拖扯着唱曲少女。
“爷爷……”少女挣不脱汉子的钳制,哭腔唤道。
“我就说店家心眼长歪了,只弄个小娘子搁楼上,咿呀唱得人心痒痒?”那大汉拉攥着少女白皙的手腕子,喷着酒气的臭嘴快要啃上少女的脸。
少女挣扎着往后躲去,老者也冲上去拉扯那大汉。旁边那汉子见了,一把将老者推倒一边,恶狠狠道:“胡老二,我兄弟瞧上你孙女,是你的福气,你要是不识趣,爷就打折你这老狗!”
“放开她!”
小苏哪里见得如此场面,冷声喝道。
那两名汉子闻声先是一愣,见走过来的是位清瘦少年,长得又十分俊俏,□□着对视了一眼。
那名踢老者的汉子迎向小苏,伸出一只脏手:“小子细皮嫩肉,爷疼你可好……”那个“好”字尚未出口,小苏已飞起一脚,将他踢翻在地。
就在小苏呵斥二人的同时,剑影放了酒盏,正要出手。
元辰拦住他,一双目光却看着小苏:“让她……让她松松筋骨……”
剑影颔首称是。
“只别让她……吃亏……”语未尽,元辰已倒桌上,打起了熟睡的鼾声。
拉着少女的汉子见状松了少女,抡着大锤似的拳头就往小苏脸上招呼。
“爷爷……”
少女脱了钳制,哭着扑向老者,香怜已将老者扶至一侧,此刻正靠坐在墙角喘着粗气。
“哼,还是练家子的!”
小苏嘲讽笑道,与此同时双脚一滑闪身大汉身后。那大汉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屁股上就挨了重重的一脚。
地上那人已爬了起来,抱起条长凳就砸,小苏也不闪,待他近了,方一脚踹上长凳,那长凳正好拍上那人的面门,顿时,一双鼻孔血流如注。
“唉哟——唉哟——”
那人捂着鼻子,杀猪似的叫唤起来。
正在此时,胖掌柜领着两名青年男子上了来,看到那汉子捂着鼻叫唤,又见胡老汉坐在地上哼哼唧唧的,慌得不知顾那头是好:“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掌柜的,快将他二人送官!”小苏指着两布衣汉子,“光天白日的,他们竟敢抢夺民女!”
那两汉子见人多,也不敢狡辩,双双逃似的往楼下冲去。
“伤了人,还想走?!”
小苏想也不想追了上去,哪想酒饮得多了,脚刚踏上楼梯身子便失去平衡,眼看着就要栽下去。
“公子。”
香怜惊呼中,剑影冲了过去,他终究慢了。众人只觉青影一闪,小苏已被青袍男子托起,紧接着他脚尖点地连接着转了两圈,与小苏稳稳当当地立于店堂之中。
小苏本就七八分醉,再经这一折腾,只觉天旋地转,下意识勾住青袍男子脖子:“莫要再转了!”
“你……松手。”
青袍男子有些嫌弃,又有些无奈地看怀中的人。
“不松,晕得很……”
小苏嘟囔着抬起眼帘,眼前之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