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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水(2 / 3)

真实的呓语,元辰自责不已。如果早在看见她时,他便唤住她,亦或他早些找到她,也能拦在红衣女子之前,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雪儿……”

他在她耳边轻声呼唤,她双眸紧闭不再回应,毫无血色的小脸和颤抖的双唇无一不透露她的不适与痛楚。自责、心疼,充斥着元辰的内心,他恨死了自己。

门吱呀一声向两边被推开,香怜与一女婢捧了火盆进了来。

“公子……”

香怜见元辰赤着膀子搂着小苏坐在榻上,脸羞得滚烫,飘忽的目光随即落在小苏苍白的脸唇,她咽下到嘴边的话,转而朝那女婢道:“烦请红杏姐姐帮忙准备些热水和浴桶,我这边给姑娘寻身干净的衣裳……”

红杏闻言片刻没有迟疑,点头快步出了屋子。

“香怜,雪儿一直说冷。”元辰犹如无助的孩童,看到香怜恍若看到了救星。

香怜不知该是安慰元辰,还是斥责他不顾小苏的名节,她低垂着头双目盯着脚尖,拢在身前的双手不停扯着垂在身前的绦带。

“公子,您还是先出去,让香怜替姑娘换身干净的衣裳,你自个的衣裳也湿了……”

元辰愣了愣,转念便明白香怜缘何生气:“我换身衣裳就来,你好好照顾小苏。”

香怜并未说话,只点了点头。元辰与小苏这一路走来不易,她看在眼里。尤其是此刻,她见元辰的目光中透着痛楚,心中反而更加忐忑。

红杏手脚麻利,不一会儿便送来浴桶和热水。香怜试过水温,请红杏与她一起将小苏挪入桶中。

“我水里加了羌活与附子两味驱寒的药,你瞧着些,一会儿我再送些热汤来。”红杏道。

香怜朝她感激一笑,见红杏出了去并掩了门,便将火盆移得近了些,缓缓松开小苏的发髻,轻柔地替她擦拭着。

水温而不烫,昏睡中的小苏仍能轻晰感受到暖流渗透皮肤逐渐传遍全身,血液随之缓缓流动,僵硬的肢体也变得随和起来。

“唔……”

她长舒了口气,心口间的寒凉随着这口气吐出大半,双目艰难地张开,须臾又合了上,这一折腾,眼帘着实重得很。

“郡主,感觉可好些?”香怜的声音有些哽咽。

“无碍……”小苏原想笑一笑让香怜放心,怎奈嘴角不听使唤。

“我兑些热水,你再泡会儿。”

见小苏闭目不言,香怜往浴桶兑了热水,便安安静静的替小苏按搓揉着四肢,这是玉萧教她的,说是活血通络,现在看来确实有效。

小苏大半个身子泡在温水中,不似之前那般畏寒,思绪逐渐也活络起来。红衣女子即能将她引到后山,与林玄青关系定然不浅。但她可以肯定红衣女子并非林玄青的姐妹,林玄青的姐妹不可能弃南岳山庄的名声而不顾,做此狠辣之事。

那么她是谁?正猜测间,她听见元辰和林玄青的声音在院中响起。

“……小苏自有我等照看,就不劳林兄费心了。”

“玄青自知愧对苏姑娘,但还是请元兄让玄青先替苏姑娘诊治……待苏姑娘醒来,玄青再向二位请罪可否?”

“请罪?!”元辰冷笑,“她不分青红皂白便出手伤人,你一句请罪便了了?”

“她做错了事,便如玄青做错事,玄青自当请罪……”

“我以为林兄正值无私,没想到你竟如此护短?!”

元辰是真的生气了,语气一反常态的咄咄逼人。小苏听了,嘴角微微上扬。

可林玄青致哪门子的歉,是因为此事发生在南岳山庄,还是红衣女子与他关系非浅?手不自觉覆上小腹,小腹还是疼得厉害。

“林兄不如直接将那女子交出来,也好过说这些不痛不痒的话!”

林玄青似有难言之隐,他沉默良久方道:“她,她叫秋慈……是玄青未过门的娘子……玄青赶到时,她已经不知所踪……”

红衣女子竟是林玄青未过门的娘子!可自己并不认得她,她缘何下此狠手?小苏心中一沉,脑海中浮现出一双眼眸——多年前,孟挽晴纵马撞她时的眼神与红衣女子如出一辙,同样泛着嗜血的杀气。孟挽晴是因嫉生恨,那她是……

“她,是你……未过门的娘子?”

小苏听出元辰的语气中的诧异,片刻又听元辰道:“那她缘何要伤小苏?”

闻言,小苏睁开眼眸,她也很想知道缘由。

“这……玄青也纳闷。不过元兄放心,玄青会给苏姑娘一个交待……眼下最要得是替苏姑娘把脉,那潭水寒得很,若是寒气入了肺腑,留下病根便不好医了。”

元辰是何表情小苏猜不到,须臾听他道:“烦请少庄主另觅良医替小苏诊治。”

他称林玄青为少庄主,看样子气得不轻,小苏想。

“元兄,玄青医术不敢称精湛,可在南岳能比玄青医术高超之人还没有几个。”

“少庄主误会了,”元辰顿了顿道,“元某只不愿小苏再被误会。”

误会?

误会什么?

那个叫秋慈的女子?

小苏绞尽脑汁也没想明白有什么值得她误会的,腹中疼得愈发厉害,不觉间疼字逸出了口。

“疼得很?”香怜柔声问。

“嗯。”

小苏面色苍白,一双眉头紧蹙,她尝试过运气调息,然而体内真气涣散,始终无法凝聚。

“止痛的药丸都服了两颗,怎还疼得很?”香怜后悔没跟玉萧多学些医术,“我扶你去榻上躺会儿可好?”

见小苏应允,香怜麻利地帮她换上干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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