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将棋子随便下在了棋盘的边缘,李顽皱了皱眉,她的白子落在了黑子的另一点。
意外地,黑子成为了包围之势,口袋一般将白子堵在袋口之内。
花纭这才反应过来,无心之举,竟让自己反败为胜:“我居然赢了?”
李顽点点头:“娘娘确实赢了。”
“天啊,下了这么多局,我第一次赢诶!”花纭双手托腮,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到底怎么赢的呢。
李顽说:“刚才娘娘说注定要输,我不以为然,在胜负分明之前,没有‘注定’一说。娘娘跳出眼前的劣势纵观全局,将棋子下在对手意料之外的位置,自然打出了一条新路,进而可以反败为胜。”
“姐姐说的有道理,”花纭若有所思,“其实这就是当局者迷,在遇见困境的时候人往往会越陷越深,但是跳出来,放平心态,还能找到解决之法。”
花纭说罢,自然而然地想起了沈鹤亭。
自国子监起火那日,花纭就因为沈鹤亭的反常一直挂怀。其实她跳出来往前看,现在想想,沈鹤亭肯定不是因为冷漠才选择逃避。他肯定是被什么勾起了伤心事,可能是大火,也有可能是烧毁的桂榜。
大火?
花纭抬眸望向李顽,六年前萧家出事的时候,李廿已经受封太傅,而李顽很有可能知道当时萧家到底因何灭门。
李顽看见小太后异样的神情,不禁问:“娘娘怎么了?”
花纭摇头,心道现在还不是向李顽问这个的时候,她说:“没事,只是一时走神。”
此时紫阳走到花纭身边,神情说不出的复杂,道:“娘娘,燕王殿下与秦榆王殿下来了。”
“啊?”花纭还没反应过来呢,“他们来做什么?”
紫阳迷惑地眨眨眼,心想不是您自己要说请李璞来坤宁宫居住的吗?沈掌印都安排好了,怎么您这开始反悔了?
不过李顽在身边,紫阳没提沈鹤亭,她说:“秦榆王殿下想来坤宁宫听训,连夫子都跟来了。”
花纭这才恍然大悟——师哥居然同意让李璞,外加李怀璟进宫了?之前不还不情不愿的嘛!
不过花纭想起李怀璟亮晶晶的小鹿眼就兴奋、期待,她扶扶云鬓与金步摇,赶紧跟紫阳往前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