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拂动他的白发。他眼神冷得发狠,连北疆的寒风都得逊色三分。 李怀玉咆哮:“我不会有软肋,但你司礼监掌印沈鹤亭有!天神不会有弱点,我才是神!” 那阵风来得快去得也快,好像李怀玉出现在萧旻短暂快乐、痛苦无限延伸的生命中那样,连片涟漪都激不起。 少年时代的情谊是那么可贵,贵到李怀玉把它视作拯救自己悲惨人生的唯一稻草,他爱得几乎疯癫病态,将自己的命都活得比裂缝还窄。 沈鹤亭不是不能理解,他也不是不知道李怀玉需要他,他一开始也不忍心亲手摧毁这份早就变了质的“友情”,甚至一次次违背自己的意愿,拉低自己的底线,去包容他、忍耐他、替他收拾残局。 可人的忍耐终究会有个极限。 沈鹤亭跨过门槛,连头都不会:“你的毒瘾,该醒醒了。” “你滚啊!”李怀玉冲那背影大吼,等到人早就走干净了,他手脚并用爬到门边,无限惋惜地望沈鹤亭离开的方向,痛哭流涕,怅望灰天。 他疼得五脏六腑都碎裂一般,愤怒得站起身将前厅所有瓶瓶罐罐、桌子椅子都砸碎,“砰砰砰”的声音不绝于耳。 “既然你不要我了,那就去死,和你爹一样,活活烧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