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结果往往不尽如人意。”
“所以我都付出这么多了,让我得到一下也行啊。你说装喝醉进错房间,强制阮舒池有没有可行性?”
阮歆眼观鼻鼻观心,又戳开一瓶,对于喝醉的人说的醉话,只当没听见。都说了,能不能不要当着她说这种挑战三观的话,真的很难装听不见啊!所幸,阮奶奶和阿婆学了泡杨梅酒的好方法,陈清也喝了几两,确确实实有些醉。她歪在阮歆肩上,呼吸平缓悠长,像是睡着了一样。阮歆卸下一口气,暗叹今夜终于是结束了。AD钙喝太多,她好想上厕所。
酒精作祟,陈清也这一觉睡得极其安稳。在新海,眼罩、耳塞和窗帘成为她入睡的人标配,可睡着后又是噩梦缠身。
至于梦的什么,多数是她失去双亲那天,偶尔少年时的阮舒池出现,混着其他光怪陆离的,等醒了就记不起来了。
反正她已经许久没有体会过,这种一夜无梦的感觉了。
生物钟叫人起床,宿醉的后劲也没放过陈清也。她洗漱完呆愣愣坐在客厅醒神,被阮奶奶看在眼里,直接没收了陈清也和酒坛子的接触权,落得和阮歆一个等级。日子到了腊月二十六,南方的小年。
眼下算真正的年根,绝大多数人已经回了家,就等着除夕晚上的年夜饭了。
至于阮家,名义上的一家之主,经验丰富的高三语文老师阮爸终于放假,说好了今天回云城汇合。
原本打算是陈清也和阮歆去镇上迎一迎,顺便再采买点什么,就比如阮歆心心念念,从新海念叨到云城的烟花爆竹什么。
可计划不出现意外,就不能被称之为计划。就这小事,就例如阮歆直接睡过去,陈清也死活叫不起来她。
阮奶奶心疼身体不好的小孙女,做主拍板,拦着陈清也不让她去叫,就让阮歆好好睡。
陈清也明白老人心疼孩子,只是阮奶奶选择包庇,自然有人能治她。
舒颜女士到家后屁股都没沾凳子,先上二楼,把睡得迷迷糊糊的阮歆给揪起来。
出于人民教师的本能,她看不得不上早八学生,更何况现在都快下午了。
陈清也就倚在门边笑着看,阮奶奶也跟上楼在一旁拉偏架,一个劲儿说是自己不让叫,别凶孩子。阮歆显然睡蒙了,看见舒女士估计还以为自己是在新海爸妈家,揉揉眼睛满脸呆滞。
阮爸爸原本在楼下等着,久久不见人下来,也跑上了楼。眼见着阮歆房门口人越来越多,陈清也选择避开人流高峰段,下楼备餐。楼下只有阮舒池一人,任劳任怨把放在门口的东西往屋里搬。
陈清也下楼,阮舒池进屋。
两人在转角处相遇,阮舒池换了个半框眼镜,米白色高领打底深灰色的大衣没脱,整个人看着倒是少了几分在学校为人师表的凌厉。陈清也下意识要帮忙,手刚抬,阮舒池侧身避开。
陈清也手一顿,见阮舒池连忙解释:“没事,东西不重。”
行吧,陈清也点点头:“楼上这么热闹,你不去帮帮忙?”
阮舒池向楼梯口看,摇了摇头:“这家里除了舒女士,谁不是帮她的。而且睡到这个点还不起,肯定是凌晨才睡,被教训一顿长长记性正好,我就不上去凑热闹了。”“……”
陈清也有种背后中枪的感觉,昨晚她喝醉还是阮歆给她弄回房来着,至于那是几点…还是换个话题吧。
"我去热菜。"
“要帮忙吗?”
陈清也想到阮奶奶准备的一桌子菜,识时务地放弃了些没用的抵抗:"…随你。"
阮舒池是把做家务的好手,站在灶台边,纤长的手扶着搪瓷盆,用筷子扒拉出—碟量的四喜烤麸。
“奶奶说你喜欢吃这个,前两天就做好了,量有点大,但我和阮欲都不敢直说。”陈清也在另一边忙,煤气以士的砂锅热着全家福,“这个草扎肉也是奶奶一大早去买的,她是不说,实际很想你们。”“爸妈一直想接奶奶去新海,可她念着爷爷,怎么劝不愿意去。等过两年吧,等阮老师退休,他们俩就能回云城常住了。”
“也快了。”
“嗯。”
灶上锅开,“噗呲噗吡”往外泄出水汽。阮舒池去放搪瓷盆,转身却站到了陈清也身后。
“那你呢,去看过阿婆了吗?”
陈清也摇头:“还没,打算明天去。”
“好。”
阮舒池站着没动,深呼出口气,像是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方才开口:“小也,我这里有样东西……”
“气死我了,一点不让人省心!吃饭吃饭!”
阮舒池话没说完,舒女士大咧咧冲进厨房。嘴里还在念叨着阮歆,手上动作倒是不停,先挤开碍事的阮舒池,鼻子嗅了嗅发现香味来源,径直走到陈清也身边。“好香呀,小也煮的什么?”舒女士扶着陈清也肩膀。
“阿婆准备的全家福,蛋饺吃完了,我和阮歆没人会做,去集市上买的现成的。”
“这方便啊,劳动力不是回来了吗。”舒颜女士一贯心直口快,看了看阮舒池,言下之意这就是那个劳动力。
陈清也失笑,没搭话。
“行了,我拿碗筷出去,热的锅子等会让小池拿啊。”
“知道啦舒妈妈。”陈清也见舒女士走出厨房,身影消失,回头又问阮舒池,“你刚才想说什么?”
阮舒池搓搓自己袖管上的灶灰。
“没什么,先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