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韫看她们目瞪口呆望着自己,对此很满意,又在两人面前打了个酒嗝,那口气终于出来了,人也舒服多了。
她背影潇洒,徒留身后两人活见鬼的样子目送她离开。其中一位缓慢抬起手,食指微颤指着周韫背影:“她她……是说闻总追她吧?”
“不是!我们都听错了!“另一位显然无法接受,“闻总怎么可能会喜欢她那种类型,她吹牛,一定是吹牛!”
周韫完成了"任务”,脚步虚浮来到拱桥旁,眼前模糊感要比刚才更明显,左右看了看,哪边都像是来时的宴会厅长阔走廊。她往前走了走,玩起了儿时游戏。
“不是你,就是你……”
食指最后落于右侧楼。
周韫笑笑:“就是你了。”
沿着拱桥往前走,那股灼热好似从肚腹重燃,烧得她浑身滚烫,途经一位工作人员,周韫从他托盘中拿走一杯果汁,冰凉下肚,好景不过几分钟,反倒有愈烧愈烈的迹象。
周韫望着前方冷冷清清的廊道,和刚才喧嚣的氛围不同,好像她离开的短暂时间里,宴会结束了,所有人都离开了。可是……周域不会不管她的。
他肯定也在找她。
揣着这份想法,周韫继续往前,脚下路好似走不完,越走越长,越走越安静,静到她的脚步声成为这里唯一的一处噪音发声源。“你走错了。”
身后传来沉磁的嗓音,像窗外无星的黑夜,低沉沙哑。周韫闻声回头,眼前仿若萦绕一层密林深处的雾,看不清他的脸,伸手去揉眼睛,依稀看出是男人的身形,高大宽阔,像一堵无法撼动的山立于她面前,以山神镇守一方的气势质问她这位误闯禁地的羔羊。“我从这里来的,"周韫轻嗯一声,为自己的话再做一个点头的保障,“这里是宴会的地方,你走错了。”
她听到有脚步声正缓慢匀速地向自己走来,不似女人高跟鞋尖锐的噪音,他所发出的声音沉稳有力。
鼻腔涌入清冽的木质香,很陌生的味道,周韫不曾闻过,她下意识往后轻轻退,将他的逼近视作坏人一党,防备且抗拒地表达不满:“别过来了,再过来我喊救命了!”
她抬手阻止他靠近,手臂上的腕花拨弄间掉落在瓷砖上,缀着的粉色丝带敞露于人前,将“周”字完完整整露出。
“周伯岑是你什么人?”
这种环境有身份背景自然是不同的,周韫颇为凶凶地对他表明身份:“他是我父亲,识相点赶紧走,我家人若是发现你对我图谋不轨,他们一定不会放过你!”
她自认为亮明身份时气势很足,高昂着下巴,千金大小姐的架势震慑对方。然,对方并不买账。
她看到他略停下的脚步重新向自己逼近,那些自信满满的狠话在他轻描淡写的回复中荡然无存一一
“是吗?"他轻嗤,“那就更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