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严慎拍了他的肩:“子甫兄,你怕不是糊涂了,父王那个性子你还不知道吗?他要是知道这件事,十六弟不管是不是要造反都难逃一死了,我与他虽不是一母同胞但好歹也算亲厚,不能妄断啊。”
裴君擅揣测人心,又十分熟悉李严慎的性格,料到他早有计划,现在心系在自己府邸的十七,便也不肯多费口舌,与他周旋:“太子殿下不妨直说意图。”
李严慎睨了他一眼:“知我者,先生也。这谢谑敖截获了南诏而来的一批书信,发现其中有两份空白的,便用秘制药水涂抹后得到消息,我们这里已经被安插了细作。”
裴君刚想开口就被截断:“我知道先生要说什么,可这事情不是我们能左右的,她来自南诏就脱不了干系且在南诏历代只有王族能学巫蛊之术,接触圣图,不可不防啊。”
裴君下意识想辩护,但上次铁匠铺的画面突然占据脑海,不由分说的把他的说辞压了下去。
李严慎:“按理来说这南诏公主的家书都是要经过检验才送出去的,可你护着她基本上不让人拆她的书信要是中了圈套那就是灭顶之灾啊。”
裴君想说,她不会的,可是到了嘴边的话生生开不了口。蒙窈淑真的不会吗?裴君发现自己也不清楚了,她作为南诏唯一的公主,那么在南诏王族里,只有她有资格接触圣图,她…还是那个喜怒形于色的小公主吗?还是说,自己对她从不设防,她是否就披着羊皮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更加便捷的尽公主之责呢……
李严慎见他不语:“所以,我要你做南诏公主的师父,就是要你留在蒙窈淑身边细细观察,虽不能错杀也绝不能放过啊。”
良久”
裴君:“臣领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