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皮:“这仙凝膏,是和圣上要的仙草一道入京的。”
李严慎走进两步,面容错愕:“仙草?仙草可一直是十六寻求的。”
裴君把橘皮搁在桌上,塞了一块在嘴里,慢慢说道:“嗯,近来逍遥王往敦藏、寒都、南诏去的次数都不在少数,而这白大帅,巾帼英雄,统御我朝金鳞骑多年,战功赫赫,朔州奇袭、中野鏖战、安羌大捷…没有一场战争不被人称赞。”
裴君放下橘子,眉间拧起,赶紧拿起茶盏抿了一口,又接着说:“她杀伐自不在你我之下,就算如今军饷拨不下来,她也从不曾亏待麾下战士,在京中威望颇高。当年她三百铁骑破五洲一战成名,那些名士写的‘鸳鸯袖里握兵符’说的就是她,现在以十七的事情把她调回来,安插在眼下,或监视或任用,殿下也不至于鞭长莫及。”
李严慎揣测了半天开口打趣他:“合着你也不相信蒙窈淑啊!那你还拼死救她!原来子甫兄竟也做这么亏本的买卖啊”
橘子实在酸涩,裴君皱眉:“子甫是觉得她不会,但不代表南诏、不代表她的族人不会有二心,当然不可错杀,但也绝不能放过,这既然有人生了谋逆之心,又牵连瓜葛着边境藩国,殿下志在安邦定国,自得留心才是,这过几日的圣上寿诞,万官宴八方来朝,是探对手虚实最好的机会,咱们就只管搭好戏台,看他们要唱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