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呢,怎么不去里头喝酒啊,站着吹风。”
魏蓁怀说:“我们不胜酒力,出来透透气。殿下醉了,卑职斗胆,送您回去?”
李严恪目光定了定,又突然笑道:“那就…有劳裴少师了。”
* * *
裴君辞了魏蓁怀,扶他往前走,二人下了石桥穿过一片翠竹林,又向前几步有个亭子,李严恪挣开他跑了进去,径直坐下。
他又将葫芦朝嘴里抖了抖,笑着朝裴君招手:“少师来坐。”
裴君背了一只手,慢慢走上台阶,说:“殿下醉酒,还是别在风口上的好。”
李严恪眯着眼轻摇摇头,说:“无妨,这四处是风,避无可避啊。裴家为我朝鞠躬尽瘁,少师的手段也是无人能及的,应我十六请你喝酒才是。我没有十三哥有本事,仗着母妃的缘故,祖母偏疼我一些罢了,不若…少师不嫌我笨,来教教我可好?”
裴君低头笑了笑,听得出他弦外之音,太子少师,教的是太子。李严恪这般直接的拉帮结派,裴君自是装着糊涂:“殿下错爱,子甫不过痴长几岁罢了,哪有那些传言里的本事,若不是太子交代的公务子甫处理的过慢,现下臣早就在世外古道做个闲云野鹤了。”
李严恪看他,笑得爽朗,说:“罢了,你下去吧,这里离太卜署不过几步,等酒醒了我自己回去就是了。十三哥此刻肯定到处寻你呢。”
裴君眼皮都不抬,行了礼,大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