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可不论是在我府邸,还是入了丞相府中,行卧站立之处我皆不被掣肘,到处都是我喜欢之物。
恍惚之间,我想起了那日才入裴府学画时,我正抱着画笔,蹲在院中浣洗。
一个打扮妖冶的女子出言不逊,说我糟蹋了鱼,扬言就要打我。那时我才入府中,不甚知晓府中之事,后来听裴姐姐说,那位女子是被老夫人许给师父的。
老夫人爱孙心切,千万叮咛要她一定好生照看师父。不曾想她竟会错了意,误以为老夫人指她做了通房,便飞扬跋扈起来。她正耀武扬威夺了我画笔时,师父的声音不远不近传了出来:
“我竟不知,你这般大胆,做起我的主来了?”
师父面上仍然温和谦逊,声音却寒气逼人。那女婢见此情景,立刻柔声细语的将罪孽胡编乱造一番后叩在了我头上,师父眼皮都不抬,也并不理会任由她跪着,只是叫了墨峰让他集齐了一个府中百十号仆役,他才悠悠开口:
“日后,你等见她,便同见我,若再有怠慢她的人,烦请另谋高就,我府中可将养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