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君满口都是药的苦涩和血腥味,他咽了口水,说道:“您但说无妨。”
“唉,恐怕是此生不可再习武,否则经脉寸断,会将心脉攻破到时候会有性命之忧。”
接受武功尽废和再也不能习武,裴君却显得格外平静,他点点头说:“劳烦您替我布针。”
他捡回这条命,怎么会在奢求其他。
不会武功也好,自己本就是以文弱书生的面貌示人,此番不会武功或许会降低那些暗处的人之防范,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令他挂怀不忘的只有小十七。
“您是南诏人?”
老翁点点头,说:“公子可是去过?”
“幼时跟随家父去过南诏采药,拜访名医。”裴君低眉,将疼痛压下去,问道:“既是南诏人,怎么会在此处。”
老翁笑笑,说道:“自古一朝天子一朝臣,南诏换了新王,我们本是旧臣之后,合该搬出来的。”
裴君说:“这倒是,可扬州天气饮食都差南诏太多,怎会来此处?”
“张大人让我们搬来此处,十年前成立了外山村。虽说是离故乡甚远,但我们在这里受他庇护,总好过其他地区苛捐杂税来得强些。”
“张大人?”
老翁添了两块炭,说道:“张缊,张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