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件坏事,可他要想办法一改乾坤,变为一件好事!“袁先生,我在拍戏,片场整好距离师姐位置不算太远,我这就连夜赶过去。”“谁敢欺负我师姐,我跟他玩命!”袁阔成先生一听他这么说,原本靠着速效才勉强压下的心跳又平静了许多。“好,有你这句话就好。”“袁先生,我这就出发,再联系一下圈子里的朋友,保证没人敢动我师姐一分一毫。”“行!”袁老爷子自己都没发现,之前每次他听到张远喊刘诗施师姐,总有种说不出来的违和感。可现在这个一闹,他倒是习惯了,彻底听顺耳了。张远放下手机后,深呼吸几口。“好,第一步完成。”汉代,贾谊的《过秦论》中有云:“斩木为兵,揭竿而起。”在古代,造反都叫揭竿而起,可这个杆不是自拍杆,是旗杆!同为汉代的黄巾军在起事前也打出口号:“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此后历朝历代,更有诸如……“石人一只眼,挑动黄河天下反。”“驱除勒虏,恢复中华,立纲陈纪,救济斯民。”“开城门,迎闯王,闯王来了不纳粮。”虽然李自成相较前边这些位,文化水平稍微低了点,但这些位的行为模式其实是一模一样的。都是以下克上,都摇起大旗。办大事前,一定要名正言顺!张远面对的是一位导演,其实从某些方面来看,也和造反这些位一样,算是以下克上。所以,他需要一杆大旗傍身。让刘诗施告知袁老爷子,并让老爷子反过来找自己,便是为了这杆大旗。否则单凭他,和刘诗施只是师姐弟相称,不适合做出太过激烈的反应。但现在是袁老爷子给自己下的通知,那便不一样了。自己可以顶着这位为开国领导班子表演过,名满天下的艺术家的名号行事。袁阔成先生若是真拍桌子,就算是广电的人也得给几分薄面,毕竟人家身份和水平摆那儿呢。再加上他想过,这事若是瞒着袁先生,以刘诗施的智力和嘴松的程度,总有一天会说漏。到时候老头知道有这事,就算处理好了,肯定也会对自己心生芥蒂。唯有现在这办法才能万无一失。“那么,现在该进行第二步了。”张远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颊,不过几秒,面庞两侧便红了起来。又在屋子里做了上百个俯卧撑,待到额头上挂满了汗珠,这才停下。随后调整喘息,本来非常均匀的呼吸变得纷乱无比。来到镜子前,他不断提升自己的怒意,直到双目泛起了红血丝,腮帮子鼓胀,太阳穴紧绷,这才走出房门。用最沉重的脚步在酒店走廊上狂奔起来,转瞬间,便带着一串闷响,来到了一间套房前。这是蔡怡浓的房间。现在,该给这位上上强度了。张远在门外稍稍调整情绪,寻找适合带入愤怒的场面。不久后,他的耳边仿佛响起了道道“激励声”。“国成。”“小多子。”“咱可别丢份啊!”“精神点……”张远板着脸,甩了甩并不存在的辫子。“焯!”随后迈步上前。咚咚咚!屋内,蔡老板正很有情调的拿着一杯红酒看公司报表。此时,耳旁忽然传来数道状若霹雳般的敲门声。“谁啊?”蔡老板怒皱着眉头。大晚上的,谁这么没礼貌。刚才噔噔噔的走路声也是他吧,吵得人心烦。一会儿找得酒店投诉。她放下报表,边喝红酒边走向房门方向走去。“到底是谁?”咚咚咚!!!回应她的,是愈发激烈的敲门声。“谁……”当她打算再次发问时,只听到几声更甚以往的巨响。咚咚咚……噗!为什么最后不是“咚”,而是“噗”呢。因为张远一拳把房门给干穿了!在蔡老板的视角中,一只拳头打穿了自己的房门,而后索性将整只胳膊给伸了进来,向下摸索着。那只穿门而过的大手在几番摸索下,终于够到了房门把手。掰了几下没掰动后,那只大手猛然一用力,整只门把手竟然被生生给拽了下来,叮铃咣当的落到了地上。“啊!!!”蔡怡浓见状,胸罩都差点被吓飞了。一甩手,半杯红酒全都泼在了自己脸上和身上。“救命啊!”她以为,自己这是碰到强盗了。咣当一声!已经破损的房门被一脚踹开。浑身通红,气急败坏的张远两步冲到了她的面前,一抬手指,直直怼着她的面开口就骂。“蔡怡浓,我艹尼玛!”张远怒目圆瞪,那气势,那态度,不封个金陵副将都可惜了。说起来横店距离金陵还真不算太远。蔡阿姨刚才被吓得魂飞魄散,毕竟张远破门的场面堪比《闪灵》。就算见到来者是张远这位熟人,她也依旧心神未定,大脑一片茫然。只是颤抖着木讷回到。“我,我,我妈在香江呢。”张远:???蔡怡浓的耿直回答把张远给整懵了。原本准备好骂人的词……“你TM一个助理出生,被革了职流水线工人……”骂人都是往根上骂的。可对方的话把他的情绪都整的不连贯了,愣是憋了好几秒都没开口。蔡怡浓到底是位老板,不过几秒就回过神来。“我是老板。”“我的公司在拍戏。”“剧组的演员指着鼻子骂我?”“这事新鲜嘿,我都没听说过。”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