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话。”
缪可言一把将她拉回了现实世界,笑眯眯地指了指面前的黑色路虎揽胜,拽开车门,请君入瓮。
余清月咬着嘴唇,提起裙摆,迈开步子坐了进去。
目的地是一家五星级酒店。
顶层套房位于59楼,面积超过200平方米,进门先是一个常规性的屏风,左手边才是客卫和客厅,欧式古典风格。
“我去洗澡哈,一身烟酒味,你们聊~”
缪可言躬身换好拖鞋,踩着小碎步溜进浴室,留下意味深长的声音。
余清月红着脸,乖巧地跟着男人走到客厅。
“清月你可以的呀,刚刚跳得很专业,是在哪练过吗?”
吕锦程倒不是恭维,看久了缪可言跳舞,自然也多了几分毒辣的眼力。
踮起脚尖那几步华尔兹,颇有些神韵。
“嗯小时候在家里偷偷练过。”
余清月揉了揉太阳穴,挨着他坐进一边沙发,一副不好意思的神情。
客厅宽敞,但还是被家具摆了个满满当当,多人餐桌,电视柜,大办公桌,六人沙发和茶几组合,迷你吧等。
“为啥不去专业的地方练啊?”
迷你吧旁边有胶囊咖啡机和挂耳咖啡,万豪特色的多段温控电水壶,茶包倒是看不出牌子。
吕锦程动手烧了壶热水,开口问道。
“因为我一直学习好,大家就觉得我是个乖乖女,就只有学习好的和老实的同学愿意和我一起玩。”
余清月抬起头,嫣然一笑。
吐出了积郁的心中不快。
“学习好就要压抑自己?”
吕锦程哑然失笑,把温水推了过去:“所以这是你多年的苦闷咯?”
“是呀,我就希望能有和我一起浪的朋友,让我快快乐乐地放飞自己。”
余清月向后靠了靠,原本和男人共处一室的紧张渐渐消弭无形。
“那你来对地方了。”
吕锦程笑着,又补充了一句:“尤其是谢天谢地遇上我。”
“切。”
余清月柳叶眉微微挑起:“你大晚上喊我来,还不是馋我身子?”
“那你不是也馋我身子?”
巧妙的反击螺旋。
这个问题其实是一样的道理。
于是,余清月低着头沉默。
她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本身就是一种答案了。
“世界上总有人会馋你,我也只不过是万千男性的其中之一。”
吕锦程耸了耸肩,换了一个放松的体态,多了几分耐心。
“你有着很多女孩子所没有的东西,这些东西会让你散发出光亮,怎么遮掩都没有用,那是一种本能。”
“就像纪舒下的定义,反差婊,还是预备役。”
“你知道这种是什么吗?就像黑夜中的一只萤火虫,成人世界是夜幕中的黑暗,你的特质又这么显眼,捕食者们早晚会找到你。”
余清月单手托腮,听得相当认真。
“所以你真正需要的是内心强大,拥有更多的力量,去坦然面对这个世界。”
“而最简单的方式就是,和我站到一起。”
余清月呆呆地看着男人,努力消化着他所说的话。
吕总伸出手,捧住她的面颊,拇指在她柔软的肌肤上轻轻抚过。
“妙妙姐就是被你这么忽悠到手的吗?”
空气陷入几秒钟的沉默,浴室哗啦啦的水声从未如此清晰。
余清月理了理瞳孔前的长刘海,扭过头问道。
“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远比你坦诚,也比你更真实。”
吕锦程翘起腿,歪了歪头,用漫不经心的语气说道。
“也难怪你能把公司做的这么好。”
余清月再次放低了声音。
“你觉得是为什么?”
“因为你太懂女孩子了,你知道我们真正想要被看到的是什么。”
她双脚交替,从一次性拖鞋里解放出来,赤着足踩实了地面。
她长长叹了口气。
是的,女性渴望的东西,能够深度共情,被刹那打动的东西,其实是大多数男性从未涉猎过的领域。
是那种细腻,深刻,绵密,更多时候是产生在瞬间里,几乎可以被称作“灵感”的情意。
比如她眼角的痣,她手指的骨骼,她表达野心时灼热的眼神,她为什么在中学时代里流连忘返,她的隐忍控制和私欲,胆怯和慌乱,以及她长久纠结之后,轻轻松开遮在胸口的双臂。
女性渴望的是,一片一片的自己被看到,被重视。
她希望男性把这些瞬间,当做打开她的钥匙。
而非线条简陋的标签。
样貌,工作,家庭,学历,性魅力,亦或是其他什么无关紧要的东西。
可是这太稀少了。
人类几乎无法期待有人试图理解你的灵魂,更别提看清真实的自己,这个破碎稀奇且矛盾的东西。
“去洗澡吧。”
吕锦程拍了拍她的脑袋。
房间很多,夜晚很长。
余清月听着隔壁学姐丝毫不加掩饰的婉转娇啼,忍不住紧紧闭上眼睛,一只手伸向被子里。
三分钟,五分钟,不对劲。
怎么还不停!
直到主卧的声音终于安静,没过多久,她虚掩着的房门被人推开,来客还穿着拖鞋,静悄悄的空气被打破,甚至无需说明来意。
她太清楚对方是来干什么的了。
酒早就醒了,于是她整个人绷成了一道弦,好紧。
尽管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