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的名师。
要想进石山书院和进那些中央官学的难度差不多。
但上官昭仪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学生。
她是石山书院的代表人物,琴棋书画、吟诗作曲,无一不通。
裴家一家都是武人,上官昭仪的家里,一家都是读书人。
她父亲是当朝大儒上官屏虚,是每日里和皇帝商议事情的重臣。
只是读书比裴云蕖读得多也就算了,但上官昭仪的剑法也不差。
而且她还长得美!
简直没天理。
便是当今皇后都觉得她容颜分外出众,经常不喊她名字,喊她花神。
若是让追求她的年轻才俊来排排队,估计能够从长安的朱雀门一直排到明德门。
这样的人眼光能不高?
裴云蕖觉得自己平时已经眼睛长在头顶上,那些所谓的年轻才俊,她都恨不得拿自己的脚指头看,但上官昭仪的眼界比她还高。
她家教甚严,不像武人之家出身的裴云蕖随时都会说几句粗话,她从不说粗话,但裴云蕖却觉得她说出来的话更伤人。
每次有人在她面前说某某年轻才俊如何如何优秀,她都是淡淡一笑,惜字如金,一开始还说五个字,“见识颇短浅。”
也不知是说在她面前替人鼓吹的这人见识短浅,还是在说那人说的年轻才俊见识短浅。
反正到了后来,她连五个字都不说了,只是道:“略短。”
弄得后来都没什么人敢在她面前推荐年轻才俊了。
那些男人最忌讳什么?
最忌讳被人说短。
事实就是,虽然上官昭仪若是到洛阳街头多晃荡几圈,洛阳就会洛阳纸贵,但现在真没什么人敢到她面前去推荐年轻才俊。
长安洛阳的那些贵人,都在心中揣测,到底要什么样的年轻才俊才能入得了她的法眼,才能打动她的心?
现在他妈的答案不就来了?
裴云蕖在心中狂骂粗话。
肯定是黑沙瓦的详细军情已经被上官昭仪看到。
她所在的那种书院,儒生们肯定好好探讨了一番这次战役。
她的眼光不毒谁毒?
还没见过顾十五的面,就已经盯上了顾十五!
明显就是没办法找到顾十五,就想从她身上下手。
眼光毒,算计也狠毒。
别的女子要想将顾十五夺去,她倒是一点都不在意,那抢也抢不过她呀。
哪怕是大唐皇宫里头的那几个公主,她都不怕。
哪个能和顾十五一块在外野?
但上官昭仪可以!
这女的找不着老公,现在出现了唯一的人选,她什么做不出来!
让我把顾十五洗干净了,送你床上?
这朋友没法做了。
“真杀了他?”
厉溪治提着剑,故意道:“这厮以为是丽平剑院的宝贝疙瘩就没人敢杀他,我这就去宰了他,谁都拉不住我。”
他和顾十五一样,还是很能把握裴云蕖的逆反心理的。
听到他这么说,裴云蕖却是眉头一皱,道:“算了。”
说完她又转身走回屋子,面色异常冰寒的对着王若虚道:“别瞎叫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不杀你。”
王若虚也不知自己哪里惹了裴云蕖,但眼下他答应得比谁都快,“我肯定答应!”
裴云蕖道:“你就和上官昭仪说,绿眸少年你见着了,但他喜欢男人。”
王若虚一愣,但马上点了点头,“我保证告诉她,绿眸少年喜欢男人。”
裴云蕖面色稍微缓和下来,她微微沉吟,道:“你应该不会无缘无故帮她跑腿?”
王若虚瞬间哭丧了脸,“她帮了我一个大忙,我便不得不帮她来跑一趟。”
裴云蕖道:“什么大忙?”
王若虚叹息道:“她保证长孙轻颜不再对我动心思。”
“瞧你这模样,还不肯做她的面首?”裴云蕖鄙视的看了他一眼。
长孙轻颜是长孙家二房的小姐,这人名字虽是轻颜,但最重颜值,名声在外,最喜勾搭美男子。
自己若是生得美也就算了,很多美男子也不会觉得吃多大的亏,更别说还可以攀附长孙家的权势。
但这长孙轻颜长得略有些不堪入目,且喜浓妆。
弄得不好半夜起来见了她的脸,受了惊吓的话,还会让她恼羞成怒,那今后前途堪忧。
王若虚苦笑起来,他可是洛阳第一美男子啊,心高气傲的一代剑师,怎么可能做这长孙轻颜的玩物?
“那你怎么惹上的寂台阁?”裴云蕖接着问道。
“我这是真冤。”王若虚抑郁至极,“我来之前,安兴公主托我送一封密件给这里若离坊的齐愈,并告知我切勿让任何人知晓,只因这齐愈身份特殊,乃是对我大唐有极大功劳之人。未曾料到我暗中送完密件,却又听闻有人想要买凶杀死齐愈,我便自作聪明,接了这杀人的生意,未曾料到我重返若离坊,刚想差个青衣小厮给齐愈传信,让他知晓有人想要杀他,堕落观的修士便出现…”
他还未说完全,裴云蕖已经听得笑了,她戏谑的看着王若虚,道:“你就是借你人头?”
王若虚愣住了,一个呼吸之后他反应过来,“你也是遮幕法会的香客?”
裴云蕖微讽道:“既然遮幕法会一开始存在,便是招揽天下最为优秀的人物进法会交流,那我会不是法会之中的香客?只不过现在是我知道你在法会之中的名号,但你却并不知道我的名号,所以你若是想你的秘密不被人所知,便将我交代给你的事情好好做好。”
“大丈夫一言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