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贞观八年改为龙标县,宋元丰三年改名黔阳县,县城江边码头旁有一座芙蓉楼。
艳阳高照,把整座芙蓉楼照得如同是画里的一样,恍惚间不似在人间。
“芙蓉楼?”
一位二十多岁男子抬头看着这座画梁雕栋的四层高楼,疑惑不解地问道“‘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莫非这里是王昌龄《芙蓉楼送辛渐二首》里的芙蓉楼?”
旁边一位三十多岁的绿袍官员呵呵一笑,“杨校尉博学多才,不过这里不是王昌龄《芙蓉楼送辛渐二首》里的芙蓉楼。
诗里的芙蓉楼在润州西北,原名西北楼。这两首诗也是王昌龄任江宁丞时所做。
不过王昌龄做江宁丞后,又被贬为龙标县尉,在这里居住了八年。这里的百姓为了纪念它,故而修建的。”
“原来如此!”杨校尉点点头,叹了口气道,“‘一片冰心在玉壶’,我们杨家的一片冰心,为何朝廷就不能理解呢?任由王鱼王督宪任意羞辱。”
他正是播州宣慰使杨烈第二子,播州宣慰司实际掌权人杨应龙之弟杨兆龙。
陪在他身边的绿袍官员是黔阳县主簿廖智,他目前是黔阳县衙最大的官,因为黔阳县知县、县丞、县尉空缺好几年了,他是一肩挑。
廖智哈哈一笑“下官官职卑微,不敢胡乱议论朝政。下官的职责就是让杨校尉吃好住好,再送杨校尉坐上开往辰溪的船,就算功德圆满了。“
杨兆龙看了他一眼,心里有些愤然。
什么时候明朝的官吏都改了性子了,自己砸钱都买不到任何情报。到底是他真的胆小,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廖主簿的盛情款待,杨某心领了。”
“哈哈,好说。杨校尉,接你们的船已经备好,请!”
“请!”
杨兆龙随意拱了拱手,带着一行随从,拾步走下台阶,沿着挑板走到船上。
看着两艘座船逐渐远去,廖智头也不回地对心腹说道“马上放信鸽,告诉姚都事和任都事,货已上路。再把详情写成密文,交快船送到辰溪去。”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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