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车,女孩跑着神慢慢地骑到北门,回桃李苑时,脑中都还是今晚的事。
原来师嫂跟师兄分手了。
难怪师兄他是一个人住。
怎么会,分的手啊……
她想起不久前苏知铃的话,点开微信。
不过踌躇一秒,又否决了打听的念头。
……太八卦了。
许薏推开了单元楼楼门。
她回来太晚了,楼道安静得没有一丝声音。往常六七点回来时,上楼还能听到各家住户门里隐隐的说话声和热闹电视声。
快十二点了。
许薏胆子本就不大,虽然知晓楼上楼下住的都是汀大的教授家属,还是不由加快上楼的步伐,到三楼,很快开了外门。
何松霖师兄租的房子有两道门,一串钥匙扣上两把钥匙,一把开最外的防盗网纱门,拉开纱门,才是棕红的木板大门。
也许是由于心慌。
许薏插入第二把钥匙,转动了下。卡住了。
她顿了下呼吸。
许薏压了压门把手。
岿然不动。
她只好重新拔出钥匙。再尝试了一次。
怎么会……
倏然一下,悄无声息的,楼道的灯光灭了。
许薏霍然抬起头。
二十分钟后。
深夜十二点。
尝试多次开门无果、在原地挣扎纠结整整十几分钟的许薏再次点开沈轻然的微信,敲字的每一下,都点满了大写的戚戚然。
【许薏:师姐,请问你现在可以联系到何师兄吗?】
【许薏:不知道为什么,公寓的钥匙开不了门了,我想问一下以前有这种情况吗?】
【许薏:q.q】
许薏在聊天框里稍稍流了两行眼泪。
但心里的小人早已泪流成河。
安然无恙住进教师公寓的第二周,许薏被一道门关在了楼道里。
怎么,偏偏是深夜十,二,点。
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
抑制不住的,许薏脑中接连放映起了各种恐怖电影的片段。
沈轻然还没回复。她惶惶点开江序的微信。
顿了顿。又退出了。
回寝室?
不,不行。没有床铺给她睡。
住宾馆吗……?
她匆忙地翻起随身的帆布袋。
翻过一会儿,心里沉了下来,目光灰暗地缓缓望到了门上。
不对。她的身份证,还在里面……
好在五分钟后,沈轻然终于来了消息。
【沈轻然:啊???】
【沈轻然:我帮你问问。】
过会儿,她来了一条语音。
“小许,他那儿有时差,不知道这个点起没起床,实在不行,你要不先找人把锁撬了吧。”
“能找到人吗?”
聊天框里,许薏冒出一个哭泣的表情。
【许薏:师姐,楼里的隔音好像不太好,我怕把整栋楼撬醒。】
【沈轻然:…………】
【沈轻然:不至于吧?】
【沈轻然:实在不行,只能撬了。】
【沈轻然:他应该是醒了,我帮你多打两个电话。】
【许薏:嗯嗯,谢谢师姐!】
旧金山已经是早上九点多。
说不定还有别的办法。
许薏没说,她怕的,主要还是把对面的闻诉吵醒。
明天还是要上班的周一。
送错外卖这种事,师兄是不会计较。
可是,那是没有耽误到他工作。
许薏想象了下,在面对灵异恐怖事件和面对闻诉生气的恐怖之间,视死如归的选择了前者。
头顶的感应灯又一次灭了。
许薏驾轻就熟,默默抬脸,拍了一声手。
没有反应。
公寓楼里的声控灯时好时坏,她默默把背包卸下抱怀里,默默挪到灯泡正下方,默默蹦跳一下。
咔嗒一声。
光线从侧方铺照了过来。
楼道的灯没亮。邻居的门却忽然开了——
许薏刹那扭脸望去。
女孩如同受惊的小动物,一时间,一动不动僵在了那儿。
她还抱着背包,表情有点惊慌失措,还有点懵懵然。
门内。
闻诉无声看了她一会儿,松开搭门把的手。
男人松指时,送出来一些力道。
门徐徐地,展开进了楼道。
“进来。”
他道。
许薏屏了快有五秒钟的呼吸。
“不用了,师兄……”她话音弱弱,“我在这里等就好了。”
闻诉抬了眼,瞥一眼对面紧闭的大门,转落回了许薏身上,平静抬眉。
他指节叩一下门框,转身进了客厅,冷淡道:“进来。”
师兄的威压一秒起了作用。
许薏规规矩矩抱着她的背包,无比听话地挪了过去。
.
玄关亮着灯。
许薏进门就愣了一愣。
旁边的鞋架上单单调调。除了几双男式的纯黑皮鞋和浅色休闲鞋外,再没了别的鞋。
没有拖鞋。
一双拖鞋——
她还卡顿在那里,闻诉的声音已经不咸不淡传来:“直接进。”
“好、好的。”
许薏硬着头皮踩进了光洁的瓷砖地,关上门,说了句谢谢师兄。
师兄的房间跟她对着门,眼前客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