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眼泪的味道。
觉得自己喉间有些干涩,谢晚凝顿了顿,轻轻掀起了眸子:“因为我是一个人。”
她嗓音嘶哑难言,陆子宴神情怔忪,愣愣的看着她。
谢晚凝道:“我也是生于煊赫高门,自幼饱读诗书,会思考,会愤怒,知荣辱,有自己独立人格的人,我不是一个任你摆布木头桩子。”
若她受到几句威胁,就满心惶惶然,对他妥协服从,那她就愧对谢家从小的教养。
这世上,贪生怕死的人居多,但也从来不缺真正的硬骨头。
如果要屈从于他的逼迫,重新嫁入陆家,哪怕最后能登顶后位,她也宁愿去死。
“你想好了吗?”谢晚凝微微一笑,道:“要的是一具尸体,还是愿意手下留情,放我一条生路?”
室内再度安静下来。
良久,陆子宴眼睫微颤,轻轻眨了眨,好似终于领悟了她话中之意,唇张了张,想说点什么。
却始终没有发出一个字。
这是真正的以死相逼。
可他却连怒意都莫名其妙消失不见。
他果然是疯了。
疯到差点忘了,他的晚晚性子有多倔,才会这么步步紧逼的威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