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那我们不坐,一起等他们下来。”
李南栖靠在陆深身上,一起看摩天轮,旋转变换,却又一直停留在同一个天地里,周而复始,起起落落。
“陆深。”
“嗯。”
“人可以想念一个理应被仇恨的人吗。”
陆深只是说:“人的感情是多面的。”
“我该恨他,也确实恨他。”李南栖说,“但是,我也常常想,如果有一个我可以爱着,也爱着我的爸爸,是什么感觉呢?。”
“一个可恨的人,不一定不懂得爱。”陆深说,“那张你和他的合照里,他抱着你笑得那么幸福,如果不爱你的话,又怎么会有那样的神情。”
纵使是安慰,比如借口说人性的复杂,爱恨的极端,人也总希望看见绝望里的希望。
李南栖沉默后说:“如果有机会,你陪我去夏城坐摩天轮吧。”
陆深说:“会有那一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