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信,行必果。
心想事成的滋味太美妙,没有人会不想要,但想要和得到中间的过程最为重要,那便是要做到。
“你觉得,他们能做到吗?”柳生看着即将上场的两人,突然向还瘫在席位上的仁王问道。
仁王的眼睛上还盖着湿毛巾,令旁人看不清他的神态,但露在外面的嘴角勾起,散发出了让柳生熟悉的‘狐狸味’。
只听仁王懒洋洋地反问道:“你觉得他们做不到吗?……能有目标是好事,教练不是说过?人不能过得太舒服,太舒服了就会出问题。”
毕竟,能让人变好的事情,都不会太让人舒服。有一些事情做起来,就像是在不断地折磨自己。在其他人看来,立海大的人都有一股子疯劲儿,对赛场上的对手狠,对自己就更狠,明明已经站到了很高的位置,可就是没有知足,还想着要继续往上攀登。
哪怕他们没有刻意去做,在不知不觉间,立海大还是拉高了很多人能想到的目标极限,成为了众人默认的NO.1,但第一,从来都不是好当的。
曾经有很多外校的教练不理解,立海大的训练,太容易让优秀的网球苗子摔断骨头。只有立海大的人自己明白,支撑着他们的骨头——目标和理想,从来没被湮没。
训练的残酷,是为了他们在迎接挑战时能不慌不忙,因为艰难困苦到来的时候,向来不会给人以准备的机会。
“我曾经以为,你会喜欢‘安分’的部员。”嘴角带着笑意,幸村雅纪撇过头对妻子说道。以他的眼力不会看不出来,立海大的这群孩子,各个都是敢拼敢战的凶猛幼兽。
“正如事物的发展规律。”风华一挑眉,并没有否认幸村雅纪的判断,“安分代表着不焦躁,耐得住寂寞。如今的社会,有很多人都很焦躁,怕什么得不到,怕独自寂寞……但他们不一样,十几岁的年纪,正是新鲜的时候,何必和一个老年人一样沉寂。”
话音未落,准备完毕的文太便和桑原上场了,他们的对手,是青学有着‘黄金组合’美称的大石秀一郎和菊丸英二。
“我的背后就交给你了。”娃娃脸带来的稚气、活泼,和文太眼中的沉稳、坚定巧妙地混合在一起,构建起他极具特色的气场。
伸出拳头和文太默契地一碰。桑原明白,此时此刻,自己要做的是什么。
长时间的网球比赛,需要选手有很高的专注度和耐心,双打比赛尤甚,特别是还需要他们有很好的沟通能力。有人把打网球比作是下国际象棋,比赛中根据对手调整策略,训练时计划的制定,都需要选手有缜密的思维能力。
这些,桑原都不缺。就像他的名字jackal,在英语中有胡狼的意思。对付还没到嘴里的猎物,做好伪装的狼有着足够的耐心和智慧。性情温和是一回事,在赛场上又是另一回事了。
柳莲二就曾犀利地评价,桑原属于一旦盯上猎物,就会利用自己强韧的□□及精神力,不管天涯海角都追下去的类型。
他唯一的缺点,就是易对事物产生过分执着,有可能一投入就看不清周遭状况。当然,后者在双打的战场上,并不算什么严重的问题,因为搭档文太的存在,让桑原可以保持足够的清醒。
观众席上,安室透所在的位置很好,加上他优秀的视力条件,将两方选手的神态看得一清二楚。看着看着,他突然想起了一些往事。在警校和班长他们交上朋友后,一开始除了伊达班长喜欢足球,其他人擅长的都是网球。
安室透本人是网球部的,景光是他的幼驯染,私底下经常陪他练习。松田和萩原就更不用提了,两人出身网球天分浓厚的神奈川地区。休假的时候,他们四个人时常在一起打球,而不懂网球又没有幼驯染的班长,就只能在一边替他们翻计分板。
于是,伊达航纳闷地挠头,说道:“总有一种被你们这些幼驯染孤立的微妙感。”
嘴快的萩原随即补刀道:“大概是因为班长被丘比特之箭射中过,所以就没了幼驯染之神的眷顾吧!”
“好有槽点但无法反驳的评价。”彼时的降谷零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诸伏景光也是一脸赞同。
“啊,班长这个人生赢家!”松田咬了咬牙,看起来一副羡慕嫉妒恨的样子。
“你们够了啊!!!”
……
想到这里,安室透轻笑了一声。他此刻的表情,如果有同时认识安室透和波本的人看到……他们便能发现,安室透此时的笑,不是白天在各种名利场看到的那种甜腻的笑,也不是晚上面对组织成员的冷笑,而是一抹既温柔又怀念的笑容。
“安室先生的心情很好?”心思细腻的毛利兰发觉了这个笑容。
“只是意识到一件事。”安室透坐直了身体,“青学的教练,应该很懊恼风华女士做了立海大的教练吧。”
“为什么?”铃木园子和远山和叶纷纷表达了自己的疑惑和好奇。
不是没有看见明里暗里瞥向自己的眼神,但安室透直言不讳,“因为她把立海大这只队伍,带到了其他年轻人无法企及的高度。”
无论是赛时还是平时,立海大时刻都在准备着。他们知道自己的路该怎么走,甚至时刻在期待着比赛和成长。身体上的成长显而易见,相较之下,精神上的充实,却往往容易被人忽略,而这一忽略,或许便葬送了本来即将到手的胜利。
作为曾经征战世界之巅的人,风华的起点高,经验更是丰富。可以说,她本身就是一个传奇,而能创造奇迹的人,往往一辈子都不会停下创造奇迹的步伐。
有这样的领头人在,是立海大和所有对手的幸运。对立海大的孩子们来说,他们可以把青春专注地投入到一件热爱的事情上,对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