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仙露”递了过去,而后道:“姑娘,你一个柔弱女子一路奔逃至此,眼下想必一定饥乏难耐,快饮下这杯花浆,或能助你消解些许劳顿。”
颜月朦羞赧地接过杯子,道:“多谢无念大哥,月朦能邂逅大哥这样的敦厚君子,实乃三生之幸。”
袁秋岳一摆手道:“姑娘过誉了,扶危济困,乃为人之本分,在下焉能对孤弱女子弃而不顾,不与援手?”
稍一停顿,袁秋岳又道:“此乃我平日暂居之处,姑娘如不嫌弃便在此委屈一晚,待明晨一早,在下便亲送姑娘出谷?”
颜月朦道:“大哥将卧榻让与月朦,那今夜你又能去往哪里安身?”
袁秋岳迟疑了一下,道:“月色皎洁,云高风轻,今晚我便在林中听清泉流响,岂不也是一件乐事?”
颜月朦闻言先是一怔,随即起身道:“月朦怎能忍心让无念大哥为了我,在野外经受一夜寒露之苦?不如大哥也留在屋中,你我品杯中甘露,闲聊风月直至天明如何?”一边说着,一边朝袁秋岳这边靠了过来。
袁秋岳忙起身道:“此事万万不可,夜静更深,你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样岂不毁了姑娘你的清白之誉,无念实不敢如此不识分寸。姑娘还是早些安歇吧。”言罢正欲转身离去,谁知那月朦姑娘竟扑入了他的怀中,娇声啼哭起来。
这一下可让袁秋岳慌了手脚,连忙问道:“姑娘因何又要再放悲声?”
颜月朦一边扭动那令人消魂的腰肢,一边泣诉道:“无念大哥丢下我一人在此,形单影只,月朦焉能不怕?小女子恳求无念大哥,不要弃我而去,莫让月朦一人独守于此可好?”说着,一只嫩藕般的手臂已揽住袁秋岳的脖子。
袁秋岳听她哭得楚楚可怜,一时间亦不知所措。
正在此时,那颜月朦的眼中突然透出一丝狡黠的笑意,抱住袁秋岳脖子的玉手上,竟多了一根蓝汪汪的毒针,而这根毒针,离他的死穴仅有半寸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