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早知有今日之劫,当初便应该将他乱刃分尸才对!”
皇甫婉儿道“尚千渚的武功确实厉害,今日你我也算侥幸逃过一劫,不过明日那姓姚的妖女知道你杀了‘红鸾教‘这么多门人,她焉能善罢甘休?”
袁秋岳道“事已至此,我们也只能见机行事了,如果姚玉凤胆敢有什么异动,那索性连她一起除掉,也落个干净!”
皇甫婉儿点了点头,而后沉吟了半晌才道“秋岳,我有一事始终无法想通,你可要如实对我讲,不可丝毫的隐瞒。”
袁秋岳道“婉儿,究竟是何事,你会如此挂心?”
皇甫婉儿幽幽一叹道“我想知道自‘凌霄峰’一役之后,你到底去了哪里?为何一直不来寻我,如今却又化身成了‘冥灯主人’,出现在这魔教总坛?最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你为何会狠下心来不与我相认,难道你是有意避我,还是另有隐情?”
袁秋岳道“婉儿,真是一言难尽,当日你在山村野店忽然失去了踪迹,我便猜测你必是落入了‘红鸾教’那伙恶人的手中,于是我孤身一人上了‘冲霄崖’,一是为了找寻你的下落,二是为了揭穿邪教的险恶阴谋,谁知在一番血战后,敌人乘我不备将我刺伤,而后又把我击落深渊,我头部受到重创,险些丧命,被急流冲到一个荒谷之中,幸好被谷中隐者救了上来,虽然捡了条性命,但自此便失去了记忆。在这之后,我几经辗转,发生了许多匪夷所思的奇遇,亦非三言两语说得清楚,直到刚才被那‘裂天雷’的气劲击中之后,才恰巧得以恢复。”
皇甫婉儿听到这里,再度落下泪来,她轻轻抽泣着道“秋岳,没想到你受了这么多的苦,一个人孓然飘零,茕茕无助,婉儿真是好生心疼。”
袁秋岳道“一直以来,我对自己是谁始终浑噩不知,只能暂以‘无念’为名,若非今日机缘巧合,真不知还要昏懵到何时!”
皇甫婉儿道“这都怪我逞强好胜之心作祟,若不是为了我,秋岳你又怎能遭此一劫?”
袁秋岳道“或许我是命中该有此难,婉儿你也不要过于介怀,对了,究竟当日你去了哪里?为何我会毫无察觉?”
皇甫婉儿面色一红道“你我途径‘飞虹渡’时,那家茶肆的伙计颇为可疑,为了查出虚实,我趁夜色前去查探,结果一时大意却被贼人制住。”
袁秋岳道“婉儿,你可真是个调皮的丫头,怎能孤身一人轻涉险地,如果遭遇什么不测,那让我岂不要终身抱憾!”
皇甫婉儿一头钻入袁秋岳怀里,撒着娇道“秋岳不要生气,婉儿知错了,下次绝不敢再冒然行事!”
袁秋岳笑着说道“这才是我的乖婉儿,对了,忘了问你,你后来是如何逃离魔掌,又为何会再次遭擒,来到此地?”
皇甫婉儿唏嘘道“提起此事还真是凶险异常,那捉我之人你可知是谁?”
袁秋岳摇首道“这我如何猜得出?”
皇甫婉儿道“便是那搅闹岳阳‘武曲圣坛’的‘丰都鬼使’阎梓茗!”
袁秋岳闻言吃惊不小,脱口道“竟然是他,这倒是出人意料!”
皇甫婉儿道“不止他一个,还有那北邙‘碎玉门’掌门‘追魂鬼才’魏孤岩。”
袁秋岳又是一怔,道“莫非这一派掌门也早已归顺了‘红鸾教’么?难怪在‘冲霄崖’上他肆意挑拨群雄与我为敌,着实是可恶至极!”
皇甫婉儿道“那个阎梓茗可非同一般,他的身份是‘红鸾教’的少教主,魏孤岩虽然是个掌门,但对此人亦是战战兢兢、极其畏惧!我被他二人掳之后,囚禁于‘飞虹渡’附近的一所偏僻别院之中,幸亏有丐帮沈帮主与尹小六发现了我的行踪,及时将我搭救出来,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袁秋岳道“没想到小六与沈帮主竟然也到了‘飞虹渡’,婉儿你可真是万幸。”
皇甫婉儿道“是呀,今后如此冒失的事,我可不敢再犯。”
袁秋岳道“婉儿,天色已暗,你适才为我耗损了不少内力,我们先到屋中略作调整,然后再慢慢叙谈吧。”
皇甫婉儿点了点头道“也好,我看西北角处似乎有一口水井,不如我们先濯洗一下身上的泥污,否则实在令人有些难堪。”
袁秋岳微笑着颔首,道“婉儿你所言甚是,我也觉得现在这个样子确有几分狼狈,来,让我抱你过去吧。”
皇甫婉儿娇羞一笑,也不拒绝,任由爱郎将自己揽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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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衾暖帐。
佳人依偎。
袁秋岳紧紧搂着婉儿的纤腰,相视低语,倾诉缠绵。
一对儿爱侣如胶似漆,仿佛两颗心业已融合到了一起。
皇甫婉儿白皙如玉的柔荑,轻轻撩拨着爱郎结实的前胸,脸上泛起红潮,妩媚呢喃,令人如痴如醉。
袁秋岳犹如坠入柔乡蜜谷,软香温玉任**,俊目迷离思呓语。
卧榻上真是春光旖旎、鸳梦醉人,**过后,相拥情更浓。
皇甫婉儿娇喘着道“秋岳,你此生可不要负我才好。”
此言一出,令袁秋岳浑身一震,霎时间好似坠入冰河寒渊一般,默然不语,半晌无言。
在这一刻,他才猛然想起另外三个女人——易琇琪、颜月朦以及那乖巧无邪的月影。这件事该如何开口,如果此时不说,日后恐怕更加难以解释,若是如实相告,又让皇甫婉儿情何以堪?!
皇甫婉儿发觉袁秋岳神色有异,禁不住追问道“秋岳,你为何突然发呆,难道有什么心事?”
袁秋岳轻叹一声道“婉儿,有件事我实在难以对你启齿,却又不敢欺瞒,我……我……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皇甫婉儿愣了一下,略一沉吟道“秋岳,我们已有结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