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雪淡淡地说道。
“好嘞~”
他一个懒驴打滚把自己团成一团,然后一路滚过黑曜石地面,滚到了司雪的面前。
他仰起头,司雪穿着一条红色的睡裙斜躺在一张汉白玉贵妃椅上,大半的胸口和腿部都露在外面,就像一朵雪地上的红玫瑰。
“这是你第几次打断我的美容觉了?”
她伸了伸懒腰说道。
“是属下的错。要不您再睡一会儿,我给您护法。”
刘正努力控制着自己的眼睛不去看那些不该看的地方。
当然,也可能是该看的地方。
“你给我护法?我屁股下面这些东西,哪一个你顶得住?”
司雪嗤笑道。
“顶不住也要顶,我对老板的忠心天日可表。”
他义正词严地说道。
“你说的忠心是对哪一个老板?”
司雪意有所指地说道。
“天无二日,国无二主。血腥餐厅只有您一个老板。”
刘正马上回道。
“那出了血腥餐厅呢?”
“一天是老板,一辈子都是老板。别说只是出了餐厅,就算出了大都会,我也永远是您的员工。”
他一脸严肃地说道。
“把脸伸过来。”
司雪突然说道。
刘正心里有些发虚地把脸伸了过去。
“真是个马屁精。”
司雪伸手揪住了他的脸,正三圈反三圈。
“老板宁系鸡道偶的,系马屁,也系实发。”
刘正口齿不清地说道。
“无所谓,就算只是马屁我也喜欢。他们拍的马屁都是陈词滥调,哪儿比得上你新意百出呢?”
司雪笑道。
“偶几系站在了巨银的嘴皮几上。”
他谦虚地说道。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滚到五米之外去。”
司雪松开他的脸,面色一冷。
“好嘞。”
刘正麻溜的又滚走了。
距离当然没有那么精准,好在司雪也没有挑刺。
“说说吧,作家协会会长是怎么回事?”
她问道。
“是这样的.”
刘正早知道她能知道员工的动静,也没有意外,原原本本地把去愚者家里喝下午茶的事情讲了一遍。
“还真晚年不详,遍身红毛了。”
司雪的表情有些凝重。
“这和咱们有什么关系吗?”
“有什么关系?大都会的存在都少不了这些叙事者,你说有什么关系?”
司雪冷笑了一声说道。
“叙事者应该不止一个吧?”
“作家协会的会长是最年轻的叙事者,他都晚年不详了,那些老家伙能好到哪里去?”
司雪撇了撇嘴。
“那咋办?”
刘正佯装担忧地问道。
大都会不存在了跟他有啥关系,倒不如说最好别存在了,免得到时候他又被地狱游戏扔过来加班。
哦不对,他跑得了,牛马和法国梧桐他们跑不了。
算了,那还是担忧一下吧。
“不怎么办,天塌下有市政厅顶着,市政厅顶不住还有最高议长。”
司雪翻了个白眼道。
“就是不知道市政厅知不知道这件事。”
她托着下巴陷入思考。
“我觉得有可能不知道。”
刘正大胆猜测。
“哦?为什么?”
司雪饶有兴趣地问道。
“大都会也就是几个地标,几个司局,饭还是要分锅吃的。”
“作家协会把别人的锅保住了,自己的锅说不定就要被砸了,能自己补锅的时候,他们肯定不会愿意让别人知道的。”
他解释道。
而愚者让他帮忙找九龙抬棺,就是在试图补锅。
“这都是你在乡下学到的吗?”
司雪似笑非笑道。
“也有一部分是我天赋异禀。”
刘正厚着脸皮说道。
“呵呵。可惜啊,作家协会会长没出全力。”
司雪遗憾道。
要是作家协会会长来真格的,孔雀怎么样也要掉几根鸟毛。
“老板,他们出全力您手下我就回不来了。”
刘正无辜地说道。
“回不来最好,也少个人给我惹事。”
司雪没好气地说道。
“不是我要惹事,是外面的人太坏了,非要找我茬。”
他为自己辩解道。
“行了,别装可怜了,你干的那些破事儿我还不知道吗?”
“我的电话都快被市政厅打爆了,说你们血腥餐厅现在可以啊,强行配送改成强行爆破了,走到哪儿炸到哪儿。”
“现在要是送到市政厅来,是不是也要把市政厅给炸了啊?”
司雪模仿着市政厅的语气说道。
“诽谤,他们这是赤果果的诽谤。上次那个夜总会明明是那些虫子自己弄炸的。”
刘正不打自招道。
“话说我们真能给市政厅的人强制配送吗?”
他话锋一转问道。
“理论上当然是可以,实际上嘛”
司雪笑而不语。
“懂了懂了。礼不下小人,刑不上大夫。”
刘正连连点头。
“这句话有点意思。”
司雪咀嚼了一下。
“可惜餐厅也不用写公文,不然倒是可以让你当个办公室主任。”
她笑了笑说道。
“我觉得还是外卖部更需要我。”
“是你更需要外卖部吧?”
司雪一针见血道。
要是不能出血腥餐厅,那刘正到目前为止的努力基本上就全废了。
这也是他对司雪一直保持最高的尊敬的原因之一。
即便司雪不直接动手,只要一纸调令就能改变他的命运。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