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里幼稚的对话,两个小姐妹手拉着手,高兴地一上一下地晃着,车窗外的天阴阴的,好像要下雪了。小果儿最喜欢下雪天了。
早晨一起来,到处都是冰天雪地的白,她可以和点点一起打雪仗,可以和爸爸一起堆雪人,还可以钻到妈妈香香暖暖的被窝里,和妈妈一起睡懒觉。今天要是也能下雪就好了。
或许是小果儿心中所求老天爷有所感应,傍晚,林浅语的车开进院子里,浅暮色的天空中飘起了零星的雪花。
小果儿看到落地窗外妈妈的车停进了车库,激动地从地毯上爬起来,迈着两条小短腿,蹬蹬地往外面跑,点点冲着厨房叫了两声,又赶紧跑到小果儿身边,拿身子护着她,防止她跑得太快摔倒了。在厨房里忙活做饭的陆骁关掉灶台上的,又关掉手机上正在教如何做醋的视频,大步走出来,拿起衣架上的外套,几步追上已经跑到玄关口的小人儿,给她穿上外套,又给她戴好帽子,一把将小姑娘抱到起来,打开门,走出去,迎接下班回家的太太。
林浅语一下车,就被软软乎乎的小人儿扑了个满怀,小果儿搂着妈妈的脖子撒娇,“妈妈,我们隔了三个秋天没见,妈妈更漂亮了。”小果儿今天跟着诺诺姐姐学了一个成语,叫做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她马上就现学现用起来。
林浅语不禁笑开,她亲亲小姑娘的小鼻子,又亲亲她的小脸蛋儿,“三个秋天没见,我们小果儿也更漂亮了。”
小果儿高兴地蹭着妈妈的脸,也亲亲妈妈。陆骁揉了揉小姑娘的头发,这小姑娘嘴甜的劲儿也不知道是随了谁,再这样下去,他在自家太太面前就更没位置了,他觉得他很有必要把那本压箱底的《情话速成大全》再给翻出来。
点点绕在林浅语的脚边,冲陆骁“汪"了一声,陆骁顺着点点视线的方向看过去,林浅语脚上的鞋带有些松开了,他屈膝蹲下身,将她的鞋带解开,重新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系好。
感觉到头顶目光的注视,陆骁抬起头,一大一小两个人都在盯着他看。林浅语对上他仰望的眸子,想起他视频里说的话,心头微微有些潮热。陆骁眼里淌出笑,“怎么这么看我?”
小果儿笑着回,“因为爸爸好看。”
陆骁直起身,刮刮小姑娘的鼻子,又看向林浅语,低声问,“我有这么好看?”
林浅语不置可否地点了下头,“不然你以为你为什么能站在这儿。”陆骁眼里笑意更浓,“那我以后得要更加好好锻炼,好好保养,不能让我这张脸轻易老去。”
他说着话,将小姑娘从她怀里抱过来,小姑娘没多重,但抱久了她也会累。小果儿靠在爸爸怀里,兴冲冲地开口,“爸爸,刚才我和外婆视频,外婆也知道了你会做醋,是天下第一醋王,外婆说醋是一种特别好的东西,多吃醋对身体好,对皮肤好,会让人年轻。”
刚才小果儿在视频里和外婆就爸爸是醋王的问题,又延伸到醋的作用和种类,探讨了快一个小时,她这个小脑袋瓜特别能记事情,大人说过的话,只要说一遍,她就能记个差不多。
她歪头想了想,认真道,“爸爸,你要是想年轻,可以跟我喝牛奶一样,我每天早晨喝一杯牛奶,爸爸每天早晨喝一杯醋。”林浅语忍了忍,实在没忍住,把脸埋到女儿肩膀上,闷闷地笑了起来,她的宝贝怎么会这么可爱。
小果儿看到妈妈笑,也靠到妈妈的肩上,咯咯地笑开,让爸爸喝醋原来会让妈妈这么开心,那她以后要多多地让爸爸喝醋。陆骁冷白的耳根浮出一抹暗红,他攥住林浅语的手,使劲捏了下,林浅语的笑还是止不住,小果儿也笑得更大声,陆骁看着抱着笑成一团的母女俩,唇角慢慢扬起,他伸手也将她揽到怀里,低头亲了亲女儿的小脸蛋儿,又亲亲她的耳朵。
天上雪花渐大,洋洋洒洒飘落下来,点点围着林浅语和陆骁兴奋地蹦着跳着。
小果儿感觉到落在脸上的凉意,仰头看向天空,眼里闪出亮晶晶的光,“哇,妈妈,爸爸,下雪啦!”
下雪了,又一个冬天到了。
小果儿和点点在院子里追着雪花跑,银铃般的笑声在风中一阵阵散开。林浅语倚在他的怀里,不舍得从那两个欢快的身影上移开视线,陆骁给她拢上大衣的领口,林浅语转过头看他,目光温柔。陆骁心头轻动,低声道,“是我的错觉吗,我怎么觉得我今天在你眼里的位置多了些,都快要赶上小果儿了。”
林浅语看着他的眼睛,默了一会儿,慢慢开口,“你和小果儿,在我这儿是同样多的位置,就像天平的两端,我不能没有她,也不能没有你。”陆骁呼吸一紧,沉哑的嗓音似在梦中,“真的?”林浅语懒懒地"嗯″一声。
陆骁圈紧她的腰,他对她永远有更多的贪心,“你每天都会对小果儿说我爱你,你从来都没有跟我说过。”
林浅语想说他又开始得寸进尺了,但他幽深的眸光里克制些乞求,像极了点点跟她撒娇的时候,林浅语不自觉地伸手捧上他的脸,指腹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他的耳根,看他半响,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红唇启开,一字一拖的尾音里带着些缱绻,“我爱你呢,陆骁。”陆骁眸底骤然翻滚,连气息都沉了几分。
不远处的小果儿短促地惊呼一声,兴奋地拿小手捂上自己的眼睛,对点点道,“点点,闭上眼睛,爸爸要亲妈妈了。”点点“汪”一声听懂了小果儿的话,它跟着小主人一块儿背过身去,又闭上眼睛。
院子里一时安静下来,只剩雪花穿过风的簌簌声,小果儿捂了一会儿眼睛,没听到任何声响,她小声对点点说,“点点,你偷偷看看爸爸亲完妈妈了吗?点点闭着眼睛“汪汪”了两声,它根本就不用偷看,肯定还没有,他亲起来就没个完。
小果儿手指悄悄掀开个缝隙,还没来得及偷看,就被人拦腰抱了起来,小果儿搂着爸爸的脖子欢快地笑起来,她想偷看,却先被爸爸给偷袭了。林浅语也走过来,将在地上转圈的点点抱到怀里,又把小姑娘歪掉的帽子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