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裤长度到膝盖,肥肥大大,更衬她小腿细又长。她问陆明霁:“我睡哪儿,客卧吗?”
陆明霁正要点头,又想起公寓里就一个客卧,彭靖驰、魏锦航他们来都住过。
虽然昨天家政阿姨过来打扫过,床单被套都已经换成新的,但陆明霁还是不太愿意路琼去睡别人睡过的屋子。
“你睡主卧。"陆明霁欲盖弥彰地补充:“客卧彭靖驰睡过,他不喜欢别的女生睡他睡过的床。”
路琼不疑有他,她又不了解彭靖驰,当然是陆明霁怎么说她就怎么信。她又检查一遍陆明霁贴在额头的纱布:“你睡觉老实点,别碰到,万一留疤就不好看了。”
“嗯。”
“有什么事你就来叫我,我不锁门。”
“嗯。”
“那,晚安。”
“嗯。”
陆明霁整个一复读机,只会嗯嗯嗯。
主要是路琼离他太近,同一个品牌的洗发水沐浴露到她身上就变得不太一样。
而且,她好像没穿内衣。
那条吊带裙,肩带那么细,腰身那么紧,应该是要贴胸贴。陆明霁胡思乱想着,喉结滚动着。
“你是不是有点发烧?”
路琼不禁担心,他脸还红着。
“没有,洗澡水开太高了热的。"陆明霁真不能在主卧多待下去,他没看路琼:“我走了。”
匆匆擦着她出去。
带路琼回家不是个好决定。
陆明霁第不知道多少次翻身后,下这么一个定论。按量床头柜上的手机。
屏幕乍亮,刺得他眼睛一眯。
凌晨四点。
再有俩仨小时,天都要亮了。
陆明霁再一次闭上眼,强迫自己入睡。
相较于陆明霁的辗转反侧,路琼这一觉睡得极好。她不认床,陆明霁的床又大又软,她躺上去,闻着橘子香,没多久就陷入沉睡。
一觉到天色大亮。
她挽着头发下床,洗漱完拉开半掩的卧室门出去。陆明霁坐在客厅沙发里,腿上有一台笔电,穿着米色毛衣,额头一块白色纱布,黑发向后倒去,帅的清爽又利落。
陆明霁听到脚步声,抬头。
路琼站在由落地窗延伸进客厅地板上的一处阳光里,一手捂着唇在打哈欠,随手一绑的头发蓬松慵懒。
这一幕,好像他们已经在一起很久很久。
就是一个稀松平常的中午,他边忙边等她醒来。有种相濡以沫的感觉。
陆明霁并不排斥这种气氛,相反还挺喜欢,但他还不够适应:“你是猪么,这么能睡。”
他一张嘴,滤镜稀碎。
路琼极拉着拖鞋走到他身边,低头看他电脑:“几点了?”她又靠近他,心跳自动加速,陆明霁一板一眼:“一点半。”“你几点醒的?”
“十一点。”
路琼的问题就一个接一个抛出来:“怎么那么早?”“是头疼睡不着吗?”
“你吃午饭没有?”
陆明霁不欲作答,合上电脑起身:“过来。”路琼懵懵懂懂地跟着他去餐厅。
陆明霁打开保温箱里,将饭菜一份份拿出来。路琼还迷糊着,看一会儿才意识到他在干什么,在他拿出第三份炒菜时,帮忙掀开包装盒盖。
三道菜,两荤一素。
一份丝瓜花蛤汤。
其实陆明霁自己一个人吃饭,他能点六七道菜,不都吃完,就想每个都尝一两口,他又不缺那点钱,不需要做抉择,只会alin。但是和路琼接触这一学期下来,他这娇贵的破毛病被掰正。路琼没有要求他改,只是在他挑事这不吃那不吃的时候,把他挑剩的菜吃完,在他们出去下馆子的时候,会打包剩菜。陆明霁初始不能理解,他从不吃剩菜,也不会吃别人不吃的东西。路琼说:“我外婆就是种菜的,她见不得有人浪费粮食。”从那以后,陆明霁吃饭就有所收敛。
路琼先给陆明霁盛一碗汤,再给自己盛一碗,捧着碗喝一口:“好喝,陆明霁你真厉害。”
“……这有什么可夸的。”
“怎么没有,点菜也是一门学问,每次你点的菜我都爱吃,我就不会点菜。”
“吃你的吧,话多。”
陆明霁也端起碗,借此遮掩快要抑制不住上翘的诡异嘴角。脸人分坐在餐桌两端,时不时说两句话,都是路琼起头。恋爱后第一顿饭吃得还算温馨。
吃完,路琼就要回学校。
第二天就开学,辅导员上午在班委群里发通知下午五点开会。昨晚在酒吧那条裙子不能再穿,路琼正要再找陆明霁借身衣服,嘴还没张,陆明霁就从沙发那儿拎出两个纸袋。
一个纸袋里装着内衣,另一个大两号的纸袋里面是卫衣牛仔裤。变成男朋友后有一点好,那就是可以为所欲为。路琼踮起脚,快速又精准地亲在他唇上:“谢谢。”抱着袋子回主卧去换,独留陆明霁一人在客厅游神。路琼换完衣服,陆明霁也跟着出门。
路琼说不用他折腾,陆明霁说又不是送你,他顺便回学校而已。公寓就在京大东边两三百米,不远,步行过去。一直送到路琼宿舍楼下,路琼笑着反问:“不是说不是送我?”陆明霁转头就走。
路琼拉住他,抱一抱再亲两下,一边嘴角一下:“你这两天就先别洗头发了,戴个帽子遮一下,或者明后天我再陪你回公寓给你洗。”陆明霁端着架子:“嗯。”
她上楼后,陆明霁懒得再回公寓,就往他宿舍那边走。魏锦航和程桉昨晚没在酒吧,但是酒吧里有许多京大的学生,单向、双向认识陆明霁的不在少数。
他在酒吧那一架,打得可谓是人尽皆知。
陆明霁一进宿舍,魏锦航和程桉就吹起口哨。魏锦航哟一声:“这不我们陆大侠么,听说你昨天在酒吧冲冠一怒为红颜了?”
程桉用塑料叉子搅拌着泡面:“还不得把路学妹感动的以身相许?”陆明霁在他床位下的椅子坐好,按开电脑:“如果嘴碎能记